商酌言一直以來的感覺都很敏銳,如今這麼近的距離被人這麼盯著看,他不能沒有感覺,他不能在這樣的一種情節之下對蕭染說出什麼安撫的話來,於是也隻能牽起了她的手,不輕不重地捏著她,像是永遠都不會放手。
商酌言轉身看向了江鶴眠:“江總,既然你已經把蕭染帶過來了,應該知道我的目的就是如此,剛好我也不喜歡兜兜轉轉的繞彎子,我要帶蕭染和她的母親走,什麼條件?隨便你開。“
江鶴眠一開始的表情有點迷茫,似乎根本沒明白商酌言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幾秒後反應過來之後大笑了起來,笑得喘不上氣,笑的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
縱然知道江鶴眠行事乖張,性格古怪,但他這樣的癲狂模樣還是讓商酌言驚了驚,甚至往前一步將蕭染護在了身後。
江鶴眠笑得幾乎停不下來,商酌言也沒再說什麼,冷眼瞧著,一直到江鶴眠停了下來,但他一句話也沒說就直接變了臉,拿起桌麵上的餐具狠狠砸在了對麵的牆上,起了身湊近商酌言,微微眯了眯眼:
“商總,我知道你有能耐,不到兩年的時間就將商家那群廢物都踢出了核心,但你要不要認清一個事實?這裡是榕城,不是你稱王稱霸的深城。”
“江總既然什麼都知道,想必也應該明白我這次來榕城為的就是蕭染。你同意了我的飯局自然就知道我要和你談什麼,條件你儘管提。”
“你想多了。”江鶴眠笑笑,繞過商酌言走到了他身後蕭染的麵前:“我答應和你吃飯,卻並沒有要把蕭染給你的意思,我就是想知道把她弄臟的人是誰,我找了你好久,好不容易才把你逮到了。”
江鶴眠說著便伸出手,看著應該是想摸一摸蕭染的,但商酌言眼疾手快地打開了他的手,護著蕭染和他拉開了距離。
江鶴眠不爽地看向商酌言,眼神冰冷卻也癲狂:
“我認識她比你早,她是我養著的,我本來是要上了她的,但她是隻不太聽話的貓,沒被我教好,撓了一把就逃之夭夭了,原本我也沒當一回事兒,我總會把她找回來的,但卻被你捷足先登了,我不喜歡。”
“我的東西我不喜歡彆人碰,彆人碰過的我都嫌臟,你把我的玩具弄臟了。”江鶴眠責怪地看著他,然後又笑起來:“所以我不是來和你談條件讓你帶走蕭染的,我是找你來算賬的。”
江鶴眠的話不過剛剛落下,原先還安靜到不見人影的小院瞬間便多了幾名黑衣人。
這樣戲劇的場景蕭染隻在電視劇裡看到過,她沒想到商酌言會來,更沒想到江鶴眠準備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商酌言。
她不知道江鶴眠要把商酌言怎麼樣,但這個人是實實在在的瘋子,瘋子是沒有邏輯可言,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所以她不能讓商酌言冒險,她想從商酌言的身後出來,可商酌言像是知道她要做什麼,死死的將她扣在了身後,不許她露頭。
從蕭染的位置隻能看到商酌言的一個側顏,她想說什麼,告訴他江鶴眠到底有多危險,可商酌言似乎並不懼怕,麵對整個房間都是江鶴眠帶來的人,他竟沒有絲毫的懼怕,反而還笑了笑,頗具挑釁意味地看著江鶴眠,說:
“那怎麼辦呢?我就是和蕭染上了床,氣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