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算不算得上因禍得福,雖然江鶴眠這麼折騰了一趟,蕭染身上的痕跡又添了兩處,但江鶴眠沒有再用鏈子拴著她了,隻是讓司機將自己送回彆墅。
回程的路上蕭染一直在想,不知道司機知不知道母親所在的療養院,如果他知道的話,不知道自己挾持他讓他帶著自己去找母親,然後又一次逃跑行不行得通。
這個念頭不過在腦海中過了一瞬就被蕭染否決了,不是不能這麼做,而是她意識到自己根本沒有贏的可能性。
且不說司機到底知不知道楊雅君在哪裡,就算知道,自己憑什麼覺得以自己的力量就能製服這個近乎魁梧的男性呢?以前的蕭染都沒有這個把握,更何況是現在被關了許多天的她,她如今能靠自己走路已經算得上是一種堅強了。
這條路走不通。
可還有什麼路呢?難道真的要依靠江鶴眠將自己與他訂婚的消息放出去,從而讓商酌言過來幫忙嗎?可商酌言已經和自己徹底結束了不是嗎?江家的權勢或許不能在深城做什麼,可在榕城卻是隻手遮天,商酌言是個生意人,他會為了自己而得罪江家嗎?
就算他會好了,他又能有什麼辦法呢?榕城畢竟不是他的地盤,很多事情都有心無力。
更何況,商酌言又怎麼會知道自己和江鶴眠訂婚的消息就是求救信號呢?說不定他真的會以為自己又訂婚了也說不定。
他會怎麼想自己?蕭染不知道,但似乎也並不怎麼重要,怎麼想都好,那是他商酌言的事情,而自己如今要想的,隻有該怎麼逃離江鶴眠的控製。如果有機會再一次逃離的話,這一次她一定逃得遠遠的。
遠到這輩子都不會讓他找到。
或許也能讓彆人同樣找不到。
——
江鶴眠不是很滿意的回去了江家老宅,進門沒去書房找江鶴清而是去廚房裡偷了幾口吃的,廚房裡做事的都是自小看著他長大的,對他這樣的行為見怪不怪,笑著問他好不好吃。
江鶴眠點點頭說好吃。如果沒見過他在外,在蕭染麵前究竟是種怎樣的瘋狂,或許人人都會覺得眼前的江鶴眠會是一個乖孩子。
可乖孩子不會把人囚禁在彆墅裡,還用彆人的母親來做籌碼威脅。
江鶴眠吃了點東西,又去洗手間洗了手才晃蕩到了二樓的書房裡,沒敲門,倒是先推開一條縫隙探頭過去瞧,看見自家大哥奮筆疾書自覺覺得此時進去也不太好,不如等下再來。
卻不想江鶴清頭頂上是長了眼睛的,哪怕沒看過來卻也知道他來了,在他打算退出去的前一秒輕聲開口,說:
“又想跑到哪裡去?過來。”
江鶴眠撇撇嘴,但還是聽話的走了過去,江鶴清對麵的椅子像是燙屁股一樣的不坐,直接坐在了江鶴清的書桌上,從筆筒裡抽出一根限量版的鋼筆出來把玩:
“叫我回來做什麼?你影響我玩了。”
“玩什麼?”江鶴清頭也不抬:“我不叫你回來,現在是不是就能在各大頭版頭條看到我弟弟結婚的消息了?”
江鶴眠聽到這句話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他很清楚是陳婧告訴大哥了,可這麼多年自己什麼事情陳婧都會告訴大哥,自己也是默認了陳婧可以這麼做,否則不可能讓她一直在自己的身邊待著。
“沒想要真的訂婚。”江鶴眠說:“陳婧應該告訴你了吧?這就是我的一個計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