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失憶醒來之後,商祺每次見到商酌言都會不經意的流露出一種畏懼,連直視他的眼睛都做不到太久的時間,今天不知是被什麼刺激了,竟這麼直接喊出了他的名字。
但什麼事情都好,商酌言依然不理他,不覺得和他之間有什麼好說的,可商祺的下一句卻精準地戳到了商酌言的軟肋:“我想和你談談蕭染的事情。”
已經有段時間沒人敢在自己的麵前提及這兩個字了,以至於商酌言聽到之後隻覺得過於恍惚,好像她和蕭染的事情早已經過了千百年,可手心裡的傷口還沒愈合,證明他們分開的時間也不久,隻是他自己覺得度日如年罷了。
商酌言抬了抬手,保安立刻放開了商祺。
任思危有些猶豫是不是該離開,畢竟商祺看起來對商酌言有些明顯的敵意,但他們之間的話題涉及蕭染,自己留下來怕是不太合適。
任思危不知如何選擇的時候,商酌言替她做出了決定,淡淡開口:“出去吧。”
“是。”任思危看了一眼商祺離開了,但卻並沒有讓保安都下去,而是留了兩個在秘書部待命,她總覺得裡麵的兩個人會打起來也說不定。
辦公室裡隻剩下他們兩個人,商酌言看著商祺,想起了那天晚上他摟著醉酒蕭染的模樣,怎麼看都覺得有點不順眼,他半坐在辦公桌上,拿起了桌麵上的煙抖出一根放在嘴巴裡點燃,沒什麼耐心的開口:
“想和我說什麼?”
“我找不到蕭染了。”
商酌言吐出一口煙霧,輕笑一聲:“正常,你們現在也不是什麼未婚夫妻關係了,她躲著你不正常嗎?”
商祺沒說話,但看表情也能知道他對於商酌言的回答並不滿意,商酌言被他的模樣逗笑,又抽了一口煙:“她不見了,你來問我做什麼?”
“不是你把她藏起來的嗎?”商祺往前走了一步,縱然他看起來還是有些懼怕商酌言的,但卻沒有絲毫的後退:“她那一身傷,不是你留給她的嗎?”
商酌言微微眯了眯眼,沒說話,商祺卻笑了笑:“六叔是好奇我怎麼知道的嗎?我早就知道了,那次從山莊回來她身上帶著牙印,我半夜去她的房間她都以為是你,她連做夢都在喊你的名字。”
“你半夜去她房間做什麼?”商酌言精準地抓住了商祺話中他想聽到的訊息,語氣都變得冰冷起來,像是隻要商祺再說出一個他不想聽的字,他就會立刻將旁邊的球杆揮過去。
商祺也因為他這句話而愣了一下,沒想到他在意的不是半夜叫他的名字,而是自己進入她的房間。但很快他反應過來,笑了笑:“六叔不覺得這個問題很可笑嗎?蕭染是我的未婚妻,我不能進去她的房間碰她嗎?”
聲音不過剛剛落下,商酌言卻已經近在眼前,商祺隻覺得身邊有一個人影閃過,還沒反應過來,頭發就已經被人抓住,撕扯的疼痛中他的臉已經被用力壓製在辦公桌上。
那力道太狠了,像是要把他摁進桌麵裡,他下意識地掙紮,隻是還沒有來得及動作,商酌言的話就猶如閻羅一般的響起在耳邊:
“碰她?憑你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