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在彆墅門口,商酌言有了一個蕭染上司的身份,蕭染也不在意他和自己一起出現,更何況商祺現在還沒有回來,蕭染也沒什麼好擔心的,隻是下車往彆墅裡走去的時候,商酌言又問了一句:
“你死穴是什麼?真不告訴我嗎?”
“說了沒有。”
“那我自己去查。”商酌言不信她:“被我查到你也就死定了。”
蕭染受不住地停下腳步看他:“六叔這麼閒嗎?”
“不閒。”商酌言說:“但這件事我很感興趣。”
蕭染盯著他看了幾秒,又一次告訴自己不要跟一個神經病計較,她保持禮貌地讓自己笑了笑,轉身回了彆墅。
商酌言沒跟著,今天晚上有一整晚的時間都是他的,現在取個衣服沒幾分鐘他懶得進去,就那麼靠在車身點燃了一根煙,不受控的又想起了蕭染剛才所說的死穴。
他知道蕭染在說謊,每個人都有死穴,蕭染也不可能沒有,但在此之前商酌言甚至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去查一下她,認為這是一件很沒有必要的事情,查什麼呢?反正隻是一時興起,反正早晚要分開,知道了又能如何,牽扯那麼深做什麼。
但這一刻商酌言卻有了一些不一樣的感受,他仍然沒有改變當初的想法,認為自己和蕭染之間早晚還是會有結束的一天,可如果蕭染的死穴真的被彆人抓在手裡那他也是不願意的。
蕭染不會平白無故跟自己說這些話,怕不是已經被人抓住了死穴,是那天接到那個電話開始的?
嘖,都說了可以給自己打電話,為什麼不說呢?
哦,她說了,說要解除婚約來著,自己沒有應下。
商酌言抬眸看向二樓窗戶的位置,這兔子怕不是個傻的,居然真的以為她好不容易開次口自己會不答應,自己如果不答應,怎麼會把星圖的收購案給她負責,又怎麼會放著陳凡和任思危都不帶,隻帶她一個人赴約呢?
是她資曆老還是她工作能力強?
商酌言歎息一聲拿出手機,想著聯係一下陳凡讓他去查一下蕭染的事情,可電話還沒撥出去,旁邊彆墅裡就有人走出來,手裡牽著一條哈士奇,商酌言握著手機的手猛然收緊了,用力到指關節都泛著青白。
呼吸也有些急促,如果仔細看的話還會看到他其實在微微地發抖。
像商酌言這樣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你很難想象他對害怕一條狗,但的的確確的是他臉色都變了,甚至額頭都滲出了一層薄汗。
可狗就是這樣,你越害怕它,它就越猖狂,它甚至還能感受到你的膽怯。那隻哈士奇大概就感受到了,猖狂地對著商酌言叫囂,還企圖衝出牽引繩向商酌言衝過來,商酌言的眼神就是這個時候變的。
從膽怯到嗜血的瘋狂似乎一秒都沒有用到,發著抖的手緊緊攥起,青筋暴起。
商酌言走向那隻狗,那隻狗不再猖狂,甚至不再叫,還往主人的身後躲了躲,牽狗的主人也看到了商酌言,或許是他此時的模樣太過嚇人,以至於他下意識地出聲喝止:
“你想做什麼?你這麼看著我家狗做什麼?”
商酌言像是沒聽到他的話,不疾不徐的走過去,順便還從路邊撿了一塊巴掌大的石塊拎在了手中,那人嚇得忘記跑就那麼呆呆地站在原地,哈士奇慫了趴在地上,耳朵都貼在了腦後,但商酌言沒有停,依舊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