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染的聲音淹沒在了起伏的浪潮裡,再也傳不出一丁點兒的聲音,她不知道商酌言哪裡來的這麼多的精力,一次又一次,她覺得自己像隻擱淺在岸上的魚,被翻來覆去變著花樣地折騰。
她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結束,最後累到極致,積攢了全身僅有的力氣轉身想要求饒,卻看到了他下巴上的一滴汗剛好低落下來的模樣,察覺到她看過來的視線,商酌言一個用力抓著她的雙臂將她扯了起來,嚴絲合縫地和她貼在了一起。
那是蕭染最後的記憶了。
再醒來已是黃昏,蕭染睜眼看著這個陌生也熟悉的房子恍然記得自己上次也是在這個時間段醒來的,她無聲地歎出一口氣起了身,渾身酸疼得讓她忍不住嘶了一口氣,但她的回去了。
商酌言不知去了哪裡不在房間裡,蕭染扯過床邊的一件襯衫穿上,去拿掉落在地上的手機,卻在伸手的時候有片刻的停頓,不為彆的,就為手機旁邊有個使用過的套子。
發生都已經發生了,蕭染倒沒有因為看到這個而感到害羞,但她卻想到了上一次商酌言給自己藥的時候說的那句:以後避孕措施我來做。
在這一點上,他真的說到做到了。
地上有四五個用過的,蕭染用紙巾撿起來扔進了垃圾桶,去衛生間洗了手回來才拿起手機,第一眼就看到了蕭瑟在三個小時之前給自己發來的消息,說她已經回來,下課之後就沒事了,如果蕭染也沒事的話,晚上兩個人可以一起吃飯。
蕭染盯著這條消息看了許久。
這段時間雖然蕭瑟並沒有回來,但跟她坦白這件事蕭染卻一直沒有忘記。沒有忘記是一回事,現在要去坦白卻是另外一回事,蕭染意識到自己也並沒有那麼的坦然,可既然決定要做的事情她就不會後悔。
她不確定蕭瑟對於自己和商酌言的關係會是個什麼樣的反應,但無論如何都比欺騙好,總比將來有一天她從彆人的口中聽到這件事要好得多。
這是蕭染堅信的。
蕭染給蕭瑟回過去消息,告訴她自己一下班就去學校接她。
蕭瑟可能在忙,一直沒有回消息過來。
蕭染在浴室裡被濕透的衣服已經被烘乾放在床頭的位置,她洗完澡出來正準備換上手機又響了一下,她以為是蕭瑟,拿起查看的時候卻不由地攥緊了手機,用力到關節處都泛著青白。
消息不是蕭瑟發來的,是蕭詩情,沒有任何文字,隻有一張照片,是前不久在機場停車場,商酌言抬手為自己輕撫頭發的樣子。
蕭染還沒有反應自這張照片中反應過來,新的照片就又發了過來,是一張他們在車裡商酌言咬她脖子的照片。
如果說上一張還可以勉強解釋兩人並沒有什麼關係的話,這一張就是將兩人定死了。
詫異過後蕭染竟然難得冷靜下來,將手機放下開始換衣服。
商酌言就是在這個時候推門進來的,看到蕭染已經起來笑了笑:“晚上吃什麼?我讓陳嫂做。”
“不用了。”蕭染頭也沒回:“我還有事,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