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叔。”蕭染笑笑:“我們沒辦法一起的。”
這一刻商酌言突然就有了一種很奇怪的感受,就好像他們是真的偷情,但對方的老公回來了,他必須要放情人回到她丈夫的身邊,而自己又要做回那個見不得光的人。
這讓人很不爽。
卻沒有彆的辦法。
“一起過去又能怎麼樣?”商酌言並沒有停車:“誰也不會在門口接著我們。”
蕭染並不讚同商酌言的做法,她轉頭想說什麼,卻看到商酌言一副動了怒的神色,於是也不敢再說,就這麼任由他將車子開往醫院,最後停在了停車場。
已經快八點,醫院的停車場已經沒什麼人,商酌言沒有立刻下車,蕭染卻不想等:
“我先去,六叔如果想來再等等吧。”
商酌言沒說話,坐在位置上抖出一根煙點上了,沒有阻攔蕭染的離開,他就那麼隔著車窗看著蕭染越來越遠的背影,煙霧也讓他漸漸看不清楚。
蕭染到達商祺所在病房的時候已經有很多人先到了,包括程立秋和蕭詩情,不過沒在病房裡,醫生正在檢查,他們都在走廊上等著。
程立秋很激動,比白金玉還要激動,像是裡麵躺著的是她自己的兒子,蕭染站在最不起眼的角落裡冷眼瞧著,不難猜測程立秋的這一表現是為了什麼,大概是覺得商祺醒了,蕭詩情便又有了機會,所以顯得格外殷勤。
蕭詩情走過來蕭染的旁邊站立,說出口的話都帶著幸災樂禍:
“我沒想到你會來,你居然真的會來。”
蕭染淡淡看她:“蕭成功那一巴掌還是打得太輕了,我以為你至少會學著收斂。”
或許是想到蕭染接下來會麵對什麼,蕭詩情並沒有被蕭染的這兩句話所激怒,她笑起來:
“蕭染,商祺醒了,你肚子裡的那個野種我不知道你究竟是怎麼改變親子鑒定的,但商祺會告訴所有人,他沒碰過你,你懷的根本就不是他的孩子。”
蕭染的視線始終淡淡,她想到了白金玉不會在商祺剛醒來的時候告知他自己懷孕的消息,卻忘了蕭詩情是一定會讓這件事儘快公布於眾的,尤其是人多的時候。
比如現在。
蕭染沒有說話,蕭詩情的自信便更多了幾分:“心虛了?放心,我會看在爸打我的那一耳光上,好好求他對你手下留情的。”
蕭詩情說完這句話病房的門就被推開,醫生說檢查做完了,大家可以入內看望病人,於是蕭詩情便顧不得蕭染,大步走了過去,蕭染沒動,一直到眾人都進了病房她才靠在走廊上微微歎出一口氣。
商酌言就是在這個時候出現的,將她疲憊無奈的模樣儘收眼底,他走過來在她的身邊停下腳步:
“你可以將一切都推在我身上。”
蕭染笑笑:“開什麼玩笑呢,六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