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疼了,以後才知道該怎麼好好做人。
她從來都不是好人,睚眥必報才適合她。
任思危看向商酌言,等待他的決定。
但商酌言沒有立刻說話,他的目光一直停在蕭染的身上,任思危看得很清楚,那眼神裡有遮掩不住的欣賞和興趣,像看一個獵物。
“這件事你不用插手了,我會讓陳凡去做。”商酌言收回目光看過來:“沒事了,你可以回去了。”
“是。”
任思危走了,蕭染也沒多做停留,直接走過來想拿起被商酌言隨手放在沙發上的衣服,手都快要碰觸到衣服卻被商酌言捉住了手腕。
蕭染順著他的手臂看向他的臉:
“六叔,我被你折騰了一晚上,今天沒力氣陪你了。”
她越來越坦然地麵對她和商酌言之間的關係。
“怎麼叫折騰,你明明也很舒服的。”
“我也是為六叔好。”蕭染掙開他的手腕拿起衣服:“六叔也才剛三十歲,省著點用,彆以後後悔莫及。”
“這是怕以後沒得用?”商酌言笑笑:“這麼喜歡啊?”
蕭染不理他,邁步離開的時候商酌言又叫停了她,蕭染多少有些不耐,可回過頭還沒開口就看到商酌言遞過來一盒東西,看模樣像是藥。
“什麼?”蕭染問。
“昨天你要得太急,家裡也沒東西,雖然我已經很注意了,但多少還是弄了點進去,你不想要孩子還是吃藥比較好。”商酌言說:“以後避孕措施由我來做。”
蕭染本想著離開之後去藥店買藥的,但怎麼都沒想到商酌言連這個都想好了。畢竟孩子離開的那天晚上他在病房裡說的話還時不時地像把劍一樣地懸在自己的頭頂上。
現在看來,那句一定要自己生下孩子的話,倒像是情緒無處宣泄的一句氣話。
蕭染接過藥,走去廚房吃了,之後去臥室換了衣服。
商酌言要送她回去,蕭染也沒拒絕,兩人在電梯裡都沒有說話,但蕭染莫名其妙的想到了昨天晚上來的時候在電梯的情不自禁,她不由的看了一眼監控。
“已經銷毀了。”商酌言說:“彆擔心。”
蕭染一愣,隨即看向他,他真的什麼都想到了。
車子裡也有羞恥的回憶,蕭染儘可能的放鬆讓自己不去想,商酌言看出她的拘謹,本想說兩句什麼轉移一下她的注意力,但電話卻在這一刻響起,商酌言看一眼手機接聽。
電話質量很好,密閉的空間裡蕭染也沒聽到對方說了什麼,隻是幾秒後商酌言應了句:“知道了。”
他說完掛了電話,對蕭染說:“可能不能送你回家了。”
蕭染看向他,以為他有事要去忙,剛想說自己打車回去就好,但商酌言的下一句話就將她釘在了原地,她聽到商酌言說:
“商祺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