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怕是侍候不了六叔(2 / 2)

窗外的景色還在倒退,蕭染意識到自己再和商酌言談下去也不可能有什麼不一樣的結果,她不可能改變這個人的決定,她除了接受也隻能認命。

“前麵放我下車吧。”蕭染輕聲說。

她以為商酌言會同意,會答應的,畢竟她即將成為商酌言的助理,以後他想做什麼都多的是機會。

但商酌言沒有,蕭染也從未猜得透他。

助理沒有聽到商酌言的話,並沒有任何靠邊或減速的趨勢,蕭染看向商酌言,想再說一遍的時候,商酌言卻先一步開了口,他說:

“要走?可來都來了,不做點什麼再走太可惜你等我一下午的情誼了。”

商酌言說的內容或許沒什麼問題,可他的語調曖昧,任誰都能在聽到之後聯想到一些不該想的。

蕭染幾乎是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司機的方向,可商酌言的助理大概是跟著商酌言的時間足夠長了,見怪了他這種浪蕩的模樣,竟然連個眼睛都沒眨,依舊安穩的開車,載著蕭染朝一個她不喜歡的方向發展。

她上了賊船了。

可這條船前不久是她自己要上的,沒有人逼她。

蕭染靜默片刻,平複了一下胸口翻湧的怒意:“六叔,我剛出院沒多久,怕是侍候不了你。”

“身體沒恢複?”商酌言上上下下地打量她一圈,調笑道:“沒恢複都能去醫院做護工照看商祺了,怎麼就侍候不了我了?嫌我?”

她能說什麼呢?說她也不願意,她是被逼無奈?說如果有選擇她恨不得躲你們這幫人躲得遠遠的,再也不見?蕭染沒那麼天真,這個世界不是她說了彆人就會相信的,也不是隻要她說了,彆人就會理解的。

原本就沒有感同身受這個詞,刀子不捅在自己的身上是不會覺得疼的。

蕭染沒有再爭辯什麼,也沒有再要下車,她恢複了看向窗外的模樣,就好像商酌言帶她去哪裡,去做什麼她都是可以配合且不會掙紮的。

商酌言不管做什麼事情都是光明正大的,比如當初要了商元傑一雙腿的時候,他就是堂而皇之的回了老宅,在一個所有人都在的場合裡,拿著棒球棍敲碎了商元傑的膝蓋骨。

比如說,他現在看蕭染。

這樣的注視在社交禮儀上說或許並不能稱得上一句禮貌,可他們之間的關係似乎也不用講究這個,商酌言就那麼打量著蕭染,企圖將這個人看得明白。

他好奇一個人的身上怎麼會有這麼多的矛盾點。

你能看得出來她不喜歡商祺,也不願意接受這段聯姻,可她卻偏偏像個聽話的木偶一樣任人擺布,她明明是不願意接受一些安排的,但又在抗拒之後順從下來。

她冷靜卻也衝動,聰明卻也天真,她會有希望卻在失望來臨的時候也不會表現得多麼痛苦,她會抗爭卻也會在命運捉弄麵前識時務。

好像一切都沒有關係。

好像任何的變故她都已經習慣。

但人總應該有個底線,自己有,蕭染也一定有。

蕭染以為今天一定逃不過商酌言想做的事,她甚至在手機上備注了要提醒商酌言做措施,如果商酌言不做,明天自己一定要記得去買藥。但當車子挺穩她抬頭看過去的時候,卻看到了醫院。

商酌言下了車,蕭染卻因為反應不過來而遲遲沒有動作,商酌言站在車門旁看她:“怎麼?要我抱你下來?”

“來這裡做什麼?”或許是這個問題有些呆,惹得商酌言輕笑:“誰知道呢?大概是來給我看病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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