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酌言非但沒有覺得這是個麻煩,還讓她將這個麻煩生下來。
她甚至覺得脖頸上又被套上了一層枷鎖。
逃離白金玉的監視已經很難,如果商酌言也堅持要留下這個孩子,蕭染覺得自己根本就沒有反抗的餘地。
“六叔瘋了嗎?”蕭染稍稍平靜下來之後,這麼問他。
商酌言的視線又緩緩移到她的臉上去:“這麼問是承認這個孩子是我的了?”
蕭染沉默了下來,但有時候沉默又何嘗不是一種默認。
其實也沒差,蕭染的否認對商酌言來說沒有任何意義,承不承認也沒什麼所謂。
“既然是我的,那就生下來。”
蕭染看著商酌言,目光沒有羞憤,也沒有惱怒,她看著他,像看一個不懂世事的孩童。她大概認為這樣並不是一個理智的成年人會做出來的決定。
太幼稚,也太瘋狂了。
“我可以生下來,然後呢?”蕭染看著商酌言,臉上帶著一些嘲諷的笑意,她就那麼看著商酌言,問得字字珠璣:“六叔是準備讓他做私生子嗎?還是說六叔準備要和我結婚?就算如此,等將來有一天孩子長大了,問爸爸媽媽是怎麼在一起的,又是怎麼有的他?六叔要怎麼回答?難道要說媽媽其實是你哥哥的未婚妻,爸爸在她的訂婚之夜把她強要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