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隻放在尾巴上的手,也傳來了一陣柔軟的觸感。
這一瞬間,兩人同時愣住。
尤其是薑冉,不僅身子僵住,看著沈逸近在咫尺的容顏,心跳也咚咚的跳個不停,仿佛是要跳出來一般。
“太吵了,下去。”
沈逸瞥了一眼薑冉心臟的位置,又重新對上薑冉的眸子。
意思非常明顯,顯然是覺得薑冉的心跳太吵。
話音落下的同時,薑冉猛地將沈逸推開,起身的同時又慌張的後退幾步。
但臀上異樣的觸感卻久久不能消散。
“嗬,合歡宗的弟子便隻有這點出息?”
沈逸收回手撐住腦袋,看著薑冉慌亂的模樣,語氣略顯嫌棄。
“我的出息......”
話說到一半,薑冉突然頓住,驚恐的抬頭,卻對上了沈逸意味深長的眸子。
她心中很是慌亂,但麵上卻還算鎮定,在沈逸的注視下,她笑著上前。
“師兄說什麼呢,我是你師妹,是淩宵宗的弟子,與合歡宗沒有任何關係。”
“是嗎?”
沈逸這話剛問出口,薑冉便迫不及待的點了點腦袋。
誰知下一刻,沈逸卻不緊不慢的拿出一個腰牌,這腰牌上雕刻著一朵合歡花,正是合歡宗弟子身份的象征。
薑冉臉上的笑容僵住,很快她又殷勤的坐到沈逸身旁。
“這是什麼?看著可真彆致。”
說話間,薑冉的手悄悄伸向腰牌,想要將其奪走。
然而手指將要觸碰到腰牌時,沈逸卻突然收了回去,讓她抓了個空。
“你當真不知這是何物?”
沈逸的語氣略顯不善,薑冉正要點頭,他又抬起手掌,掌心燃起一股熟悉的火焰。
一揮手,手中的火焰便飛向了大殿中央,直接打在那頭沒吃完的靈獸上。
隻在瞬間,那頭靈獸便化作了灰燼,消失在大殿中,連骨頭都沒剩下一塊。
“凡是在我麵前說謊的人,都是這個下場。”
這話讓薑冉立馬停下點頭的動作。
發現沈逸實在不好糊弄,薑冉頓了頓才開口:
“我確實是合歡宗的弟子,但前不久已經被逐出門派了,所以才來到淩宵宗拜師,成了師兄的師妹。”
說著她便將手指伸向沈逸眉間的額紋,觸碰上的瞬間,兩人的額紋同時泛起了光暈。
“師兄你看,我沒有騙你,我們的額紋也是一樣的。”
薑冉又反複戳了兩下,兩人的額紋也跟著閃了閃。
將要戳第三下時,沈逸突然抓住她的手,盯著她的額紋,眉頭微微皺起。
師徒契。
嗬,這群老東西的本事真是越發大了。
竟給他弄來一個小傻子做徒弟。
不知這小傻子是真傻還是裝傻,連師徒契都無法辨認。
沈逸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隨後又在薑冉的注視下鬆了手。
那塊腰牌也被他扔了回去。
“合歡宗?淩宵宗?嗬,都是一丘之貉罷了。”
“......”
她這位師兄果然非同一般,狠起來連自己的師門都罵。
薑冉看著沈逸神情淡然的模樣,不禁撇了撇嘴。
他方才那副準備大殺四方的架勢,讓她差點以為,他與合歡宗有什麼深仇大恨。
哪成想她這位師兄就隻是想嚇嚇她。
薑冉將腰牌攥在手中,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裝進了儲物袋中。
雖然她剛被合歡宗追殺,但這腰牌留著還有些作用。
即便她自己用不上,賣給想入合歡宗的人,她還能換一些靈石,可謂是一舉兩得。
打完小算盤,薑冉再次抬眸,卻發現沈逸已經閉上了眼睛。
見沈逸一幅不願搭理她的模樣,薑冉便自覺的起身走向一旁。
不過坐下後,薑冉又不禁撐著腦袋看向沈逸,臉上滿是愁容。
現在雖然已經找到了她師兄,但這位師兄簡直就是個大魔頭,能在他手上活下來已經非常不容易,想要讓他替自己解蠱毒,怕是比登天還難。
想到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薑冉皺起眉頭,忍不住朝大殿外望去。
籠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