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王曉撐著傘,被節目組再次請到黃家時,她完全沒想到病人居然會是那個閒散小屁孩。
“你說是壓到神經了?”王曉看他眼瞼,又看他頸椎骨,“起因過程症狀怎麼樣,細說一下。”
“沒什麼事。”尺綾隻看到一個模糊的黑影靠近自己,觸摸自己的骨骼和皮膚,“有光感,過會就好了。”
“我畢業就研究這個方麵。”王曉反駁,不同意他這自暴自棄的行為。
尺綾沒辦法,被迫從被窩中起身,接受她的訊問。她問得事無巨細,尺綾解釋一大堆,甚至列出了各種先前的檢驗數據,增強說服力。
其他人在一旁沒聽懂多少,隻知道一串串術語飄過去。
“你還挺懂你自己的,病者自醫。”王曉做筆記,“數據都準確嗎?”
尺綾無奈地笑:“我覺得你治不了。”
“確實。”王曉承認,這完全超出她的能力範圍,她沒有足夠的知識經驗能夠應付這種情況。
但是她有人脈。
“師兄,這有一個病例。挺符合您研究方向,您看一下大概是什麼情況。”
王曉打開社交軟件,連同筆跡和語音,全部發過去。
“咻”一聲發送後,她回頭看尺綾,不禁誇獎:“你記性不錯啊,這麼多項結果都記得一清二楚。”
她喜歡搞研究,泡實驗室裡,導師都說她該去讀研讀博。
天天泡在實驗室的結果就是,收獲一堆做學術研究的老師同學,雖然王曉自己沒有往上讀,但這些朋友都是往上鑽的人。他們一直有聯係。
尺綾不語,他大概是覺得這麼晚,打攪彆人不好。
王曉看出他的憂慮:“你放心,這個師兄可是學術瘋子,也很有實踐經驗,是個三甲專家,你的病例他求之不得,信不信連夜給你做診斷。”
果不其然,手機“叮”一聲,這位超級厲害的人脈回複。
鈴聲響起,不是消息,是一個電話。
王曉匆忙接聽,她先前給師兄案例,都是文字解說,這次怎麼直接來電話,難道是要線上會診?
尺綾坐在床上,聽得一清二楚,甚至從黑影間讀出手忙腳亂。
一接通,對麵聲音直出:“這病例是誰的?”
有些冷漠、甚至隔閡,聽不出是問句,反而像是陳述句。但從這冷冰冰的語氣間,還是能探出一絲變化。
“喂,師兄您好……”王曉想解釋,見對方開門見山,自己也不好寒暄,話沒說完。
尺綾突然出聲:“ge。”
王曉:???
陳&楚:???
節目組:???
【???】
【寶貝,剛剛喊的是什麼??】
【我沒聽錯,好像是“哥”吧,總不能是“姐”】
【出現了,醫學博士,活在開盒帖裡的哥哥】
對麵聽到這聲,通話停滯三秒,無情掛斷。
【這是,認出來了?】
【掛得真迅速,真是無情】
【不是這都能認親?這究竟是真是假,我怎麼又覺得是劇本了】
王曉瞪大眼:“你剛剛喊什麼。”
居然一個字,就把她的師兄喊掛線了,豈有此理啊!
“他是我……”尺綾雖然是瞎了,但不是聾了,那個音色語氣一出來,他就立馬認出是自家哥哥。
“不是。”王曉打斷他話,手足無措,揮舞雙手走來走去,差點沒在房間裡急得跳舞,“怎麼就掛了。”
“他覺得浪費他時間。”尺綾翻譯行為語言,“他沒彆的意思。”
非常好理解,對比於王曉這樣一個不算熟的師妹,尺綾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