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
【那是一個建設的時代,他們全把青春獻給了國家】
“這是首好歌曲。”老人來了說話的興致,熱烈地扯著老師說,“我們都會唱。”
不僅這些人會,還有很多人都會,那是一個時代的歌曲,一代人的旋律。
“我以前是文工團的。”老人嘻嘻笑。
尺綾並不顯眼,沒有接受讚賞,走到一旁。
【過去太苦,他們太堅強,向他們致敬】
【這合唱比所有送禮,比一切形式主義都要有意義】
整場表演結束,眾人走出來,老人還止不住想傾訴往事。
他們還要合照,要舉起橫幅,尺綾沒有興趣,單獨走出來坐到一顆大樹的圍基下。
孫欣見他孤零零,走過來。
“怎麼了?”她溫聲問。
尺綾沒有動作,也沒有回,他低頭摸著一片腐爛落葉,揣測上麵的紋脈。
“你今天做得很好。”孫欣鼓勵,發自真心實感。她看著遠處排隊列拍照的隊伍,百感交集。
尺綾回頭放下樹葉,沒什麼話想說。
“你還會俄語啊。”孫欣笑笑,“真沒想到你會唱這首歌。”
“是你很喜歡嗎?”孫欣揣測,他會有理想嗎。
尺綾抿抿嘴,“不是。”
他不是那種人,甚至算不上喜歡這首歌,更彆說長存的理想。
孫欣察覺他的不情願,思索側眼,改換話題,“你以後想怎麼走?”
他會想成為怎麼樣的人呢?
是上大學、做研究,是繼承家產、全球環行?
按照正常來說,他哥能把他送到這兒來,隻要反響不錯,以後必定會往更高的舞台送。
以他家的背景來說,一般都會是直接和電視台簽合約出道,拍點偶像劇做個流量。亦或者參加選秀,在觀眾麵前爭個臉熟,這是些家庭背景弱的才會選擇的方法。
“不清楚。”
他自小五音不全,歌也沒聽過幾首。隻生得一副不男不女的皮囊,沒有二哥的嗓音,沒有三哥的聰明,他是硬件上最沒用處的一個,讀不好書,做不好人,能活一天就算一天,沒出意外就大吉。
“你看上去不想當明星。”孫欣看穿,“你或者可以追求你的理想,你不是很喜歡數學嗎?”
尺綾目光猶豫,她以為他會說什麼,耐心等待回答,但他沒有。
遠處學校們已經拍好照,準備回去,又要進行長達一個小時的徒步。尺綾率先起身,孫欣望著他身影,想喊住他,卻什麼也沒出口。
楚文斌過來勾他肩,舉起個大拇指:“沒想到啊,你唱起歌來還有模有樣的。”
老師喊:“排好隊!報數!回去啦!”
回學校又要一個多小時,光走路都疲憊了。學生們腳累得有怨言,尺綾則一言不發。
他沒什麼擅長,隻擅長走路,提著一個礦泉水瓶跟在隊尾,渴就喝一口。
水在瓶子裡晃蕩,水珠滑來滑去,反射光芒。
十二點,節目組見路途遙遠,又已到飯點,回到學校暫不說食堂關門,飯菜必定都涼了,決定讓學生們在附近飯店吃一頓。
聽到這個消息,楚文斌興奮,學校的鄉村補貼餐他早就吃厭了,來來回回都是青菜豬肉豆芽,這次不得大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