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在貧困無銀行的鄉下、兩個留守老人手裡,怎會有這麼多嶄新的百元大鈔呢?
楚文斌身子後仰,舉起大拇指,肅然起敬:“兄弟,nb。”
這本是節目組明令禁止的行為,隻是當時人手不足,一心在拍外麵的衝突。再加以突發的五百賠償金讓兩位老人手忙腳亂,跟拍陳桐的攝像小哥撞見這幕,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當沒發生了。
尺綾伸筷子,路過雞肉,徑直夾向青瓜片。
陳桐托著下巴,側頭看向這個不出聲的透明小夥伴,神秘一笑:“沒想到你居然還懂這個,真厲害啊,尺綾。”
存在感極低的尺綾被刻意點出,一下子又成為飯桌上眾人的焦點。
他本人完全沒這樣的意願。尺綾捧著青瓜豆角,融融自洽:“啊,是嗎?”
“深藏不漏,簡直像個生物學家。”陳桐歎一句,看似誇讚的語氣裡沒聽出多少友善,更多是頗有針對意味的調侃。
要知道,來這個節目的,有多少個是好苗子?不身上都得掛點毛病,什麼黃賭毒、打架厭學沉迷遊戲。到目前為止,這些特征一點都沒能在尺綾身上體現。
短短兩個小時,這個農村家庭的關係又發生一層變化。新加入的小夥伴陳桐,成功拉近楚文斌,討好爺爺奶奶,貌似成功融入了這個新家庭。
而尺綾,似乎一點沒融入進來。最先到來的他反而更像個外人,透明沒有存在感,還一直和小夥伴們保持距離。
換句話說,處不熟。
如果說自己和楚文斌是各有特點的人,那麼尺綾就是動物。小貓也好,烏龜也罷,反正語言不通。陳桐是這樣想的。
吃完午飯,三個孩子都懶洋洋無事可做,導演在鏡頭裡巡視一遍,漫不經心,心底一直回味剛才的突發事件——節目效果爆炸,讓人拍案叫絕!
他嘴角上揚,仿佛看到新一期節目口碑爆炸增長,興奮得寢食難安。但導演終歸是導演,到孩子們麵前,迅速正聲收起情緒,宣布道:
“好了好了,陳桐,收行李!”
第一次特殊情況勉強能原諒,節目規則還是要遵守的,沒有第二次。
破舊的小院子成了臨時的審判場,行李放在中間。
陳桐掏出手機上交,還有一疊嶄新的百元大鈔。他從英國一下飛機,就直奔節目組,連錢都是臨時在機場銀行取的。
一旁的楚文斌湊熱鬨,看見這一幕,張口合不上:“我去,富哥啊。”
打開行李,沒有多餘的零食,淨是名牌衣服,甚至還有一本英文的樂理書。
“這個不用收吧。”陳桐掏出來,無意識展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