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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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寧的三個室友到達開會的教室時,教室裡已經擠滿了人了。因為是臨時通知的開會,會議確定的教室根本不足以容納服裝學院的這些新生,後來的人沒了座位,隻有站在後排或是教室內走道的位置上。

“早知道就該跟著唐寧一起過來,沒想到會有這麼多人。”唐寧的幾個室友小聲嘀咕著。

“唐寧怎麼坐在第一排?要是他有這習慣,那我以後可不跟他坐一塊兒上課,都大學了,上課誰不玩會兒手機?怎麼還往老師眼皮子底下湊。”

“行了啊,你這話說得好像人唐寧求著你跟他坐似的。”

“又護上崽了?媽咪~”

被叫做‘媽咪’的這個室友名字是秦施彰,為考進華慶大學複讀兩年,從純藝調劑來的服裝設計專業,因為年長唐寧幾人兩歲,的確總有一種想要多照顧他們的心思,也難怪一直被另一個室友開玩笑叫‘媽咪’。

畢竟叫‘爹地’總覺得吃了大虧,但叫‘媽咪’就不多不少正好。

郝導在台上儘量放慢了語速,在表達了對服裝係新生的歡迎後,有說了些祝福的話,他想要為唐寧爭取更多的準備時間,一邊看著台下仍舊鎮定自若翻著書的唐寧,一邊在心裡埋怨著眉梁興的不按常理出牌。

當唐寧放下書,從座位站起的時,郝導這才在給了唐寧安撫的眼神後,把話筒交到了唐寧手中。

“不知道說什麼就隨便說幾句,沒關係的,我會給大家解釋你的情況。”

郝導就是太過於看重唐寧的特殊性了,其實唐寧本身並非恐懼社交,隻是社交障礙使得他容易與彆人產生誤會,索性他就開始回避社交。

教室裡留學生們都坐在一起,雖然他們分彆來自不同的國家,但比起教室裡更多的亞洲麵孔,他們這個‘留學生’的身份,無形之中就為他們劃分了社交圈。

講台上的唐寧仍舊沒有抬頭,的的視線裡隻有那張放置著電腦等設備的講桌,和更早之前眉梁興將水杯放在講桌上時,殘留在講桌的水痕。

“Hola,todos.”(大家好)

符合講話前的問好流程的一句話,卻讓台下的學生們和郝導有些懵。

留學生那邊卻在短暫的愣神後,回應道:“Hola”(你好)

羅爾也在其中,雖然他不會西語,但簡單的西語對話,他還是能夠聽懂的,不過出乎他意料的是,唐寧竟然會西語。

唐寧已經很久沒有一次性說過這麼多話了,台下的華國學生們一臉迷茫,從唐寧麵無表情的麵孔之上也看不懂他嘰哩哇啦又時不時彈舌的語言是在傳達些什麼,但從留學生那邊爆發出的笑聲和偶爾出現的驚訝表情中,他們總覺得錯過了很多好戲。

羅爾一眾留學生裡有兩個西班牙人,他們一邊接收著唐寧講述的八卦,一邊翻譯成英語告知其他並未掌握西語的留學生,坐於這群留學生身邊的華國學生,英語也都是不錯的,靠著西班牙人帶著口音的英語,他們也多少聽明白了唐寧在說些什麼。

考慮到現在這種情況說話,唐寧也不用在乎被誤會,此刻的他說起話來可就順暢多了。

“說給眉院長:恩師逝去無遺憾、無悲傷(La muerte del maestra, á triste),記掛之物非學生、非恩師願想,背棄糟糠妻、換得年輕好皮囊,手握爭議實權、腳踏前人基業一方,可悲……”

唐寧終於抬起了頭,但他不是看向台下望著他的同學,而是看向推門而入的眉梁興,臨時編的短詩還未收尾,補上了一句:“hijo de puta.”

唐寧說完走下了講台,留學生在聽到那句標準的罵人的話後,起哄鼓起了掌,由著留學生的帶動以及講話結束後的慣用鼓掌行為,教室裡的其他學生也接連鼓起了掌。

正走上講台的眉梁興便理所應當的認定,這掌聲是對他這個院長的歡迎。

眉梁興見唐寧回到了座位,湊在話筒前開口問道:“唐寧同學剛剛說了什麼?”

一個留學生答道:“他在介紹您,教授。”

眉梁興欣慰的看了眼唐寧:“好的,好的,感謝唐寧同學的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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