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青思量著,穆嫻秀已經十五,這穀芷幼少說也有三十多了,還這麼嗲?
這是一個三流家族一家主母的姿態?
更何況,這兒還有外人。
夫妻間情趣,關上門來,隨便怎麼著,可這可是會客的場合。
穀芷幼笑著走進來的瞬間,笑容立即僵住。
眼睛冷冷地瞪著穆雙凡,這個死丫頭怎麼會在這兒?
這個死丫頭怎麼還沒死?
穀芷幼的好心情頓時消失殆儘,悶悶地坐在穆彥頗旁邊,一直擺著張臉。
穆彥頗見自家夫人生著氣,小聲道:“夫人息怒,這隻是權宜之計……”
可是穀芷幼完全不聽,悶悶不樂地坐在一旁。
整個席間,一口吃的沒給他夾。
而他又拉不開臉讓穆嫻秀給他夾菜。
他不是沒嘗試用左手夾菜,可他連筷子都抓不穩,隻能放棄!
穆雙凡幾天沒吃飯,滴水未進,這餐飯桌上全都是玄級與空級靈草所製成的飯菜。
就算穆雙凡許久為吃飯,陡然吃這麼多,也不會拉肚子,還會被很好地笑話。
對她的身體,跟經脈都是非常好的。
丁青對比了一下穆雙凡跟穆嫻秀,一個十六,一個十五,可穆雙凡看上去才像是妹妹。
十六的穆雙凡,身體非常纖瘦,簡直堪稱皮包骨頭,襯得她臉上的棱角更加分明,不像穆嫻秀的小家碧玉,帶著幾分英氣!
有丁青在,穆雙凡大吃特吃,因為她知道穆彥頗不敢惹丁青。
就算丁青不在,她也會逮住機會飽餐一頓。
這頓吃了,不知還要多久才有吃的。
穆雙凡憤怒的眼神被穀芷幼發現,忍了又忍的穀芷幼發問:
“老爺,凡兒不是衝撞花公子,被您罰跪祠堂嗎?怎麼放出來了?
說好一個月,這才五天,老爺~您可是一家之主,不能因為她是您親生女兒就輕饒,以後怎麼服眾?
怎麼管束庶係穆家?”
庶係穆家好幾個叔叔都對這個家主之位虎視眈眈,是穆彥頗最忌憚的。
每每她說起這個,穆彥頗都打起十二分精神,不敢懈怠!
死丫頭,居然敢瞪她,看她怎麼收拾這丫頭!
但是,這次,她說完之後,穆彥頗居然沒有開口。
“???”
穀芷幼扭頭,穆彥頗一臉為難地看著她。
“芷幼,穆雙凡已經知錯了,就小懲引以為戒就行了。”
丁青在,穆彥頗不得不給丁青一個麵子,他可不想因為穆雙凡把命丟了。
他是看出來了,這個男人是向著穆雙凡的,容不得旁人說穆雙凡一點不是,更彆說再將穆雙凡關在祠堂了。
大不了,等這男人走了,再關。
穆彥頗背對著丁青,一個勁兒給穀芷幼擠眼睛,希望她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穆彥頗這邊還沒將穀芷幼安撫好,就聽身後丁青問道:“穆雙凡怎麼衝撞花公子了?
居然要將自己的親生女兒關在祠堂,罰跪一個月?”
沒等穆彥頗張口解釋,穀芷幼便率先搶道:
“說起來還是我這個母親沒教導好,才讓凡兒這麼無法無天,居然當街追著花公子,甚至堵到花府。
就算我穆府與花府有婚約,可是,當初也沒說哪個女兒與花家結親。
可凡兒一心撲在花公子身上,非花公子不嫁。
鬨得整個白骨領域皆知不說,甚至,鞭抽其他與花公子親近的女子,就連花公子也挨了她兩鞭子。
女孩子家家如此不知矜持、羞恥,怎麼能不嚴加管教?
打,妾身又舍不得,老爺也會心疼。
都說繼母難當,說了不怕閣下見笑,妾身並非凡兒生母。
但妾身絕對是拿凡兒當親生女兒對待,有什麼好玩兒的新鮮玩意兒,都是先緊著她。
這十五年來,不知道委屈了秀兒多少次,幸虧秀兒懂事。
這也造成凡兒越發跋扈,越發無理取鬨,完全失了大家閨秀的禮數。
慈母多敗兒啊!”
說著,穀芷幼自己歎息道。
“其實凡兒是妾身親姐姐的女兒,妾身既是繼母,也是姨母。
打罵她,想必妾身姐姐在天之靈也會心疼的。
所以,妾身這才沒法兒,與老爺商量,將凡兒罰跪在祠堂……”
“一個月?”
穀芷幼話還沒說完,丁青便打斷道。
正一邊說,一邊醞釀情緒,雙眼含淚,淚眼朦朧的穀芷幼一怔。
然後,緩緩點頭。
是一個月,怎麼了?
她還沒罰這丫頭三個月呢,一個月已經寬恕。
丁青嘴角一勾:“一個十六歲被你嬌生慣養的丫頭,關在滿是牌位的祠堂整整一個月?
裡麵漆黑、陰森。
若是讓你把穆嫻秀關在裡麵,你舍得嗎?還是跪著!”
穀芷幼當即怒了:“這怎麼能?我的秀兒做錯了什麼?”
穆雙凡捏著拳頭,起身質問道:“那我又做錯了什麼?
穆家與花家的婚約難道不是我娘在世時定下的?那時,我剛剛出生。
花家一子,穆家剛誕一女,這時定下親事,不是為我跟花炎晨定下的,難道未卜先知,知道你以後會進穆家,再為穆家產一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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