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該怎麼辦?”溫僑焦急的問。
此時大白鵝仰頭望著樹上的人,伸長了脖子夠不到,已經開始憤怒的撲棱翅膀了,它甚至退後了幾步,試圖助跑後飛上來。
“朝與它進攻方向垂直的方向跑,從側麵抓住脖子,要快,不要怕,它們的反應沒有你快。”霍蘭希屈尊降貴的親自指導起光腦對麵的Omega如何捉鵝。
“我知道了!”溫僑行動力極強,立馬照做。
他先是囑咐卓希不要下來,接著跳下樹乾,按照霍蘭希教授的方法,將大白鵝攥住脖子提了起來。
最後,兩人互相配合著,找了根繩子把這隻記仇的鵝拴在了田地周圍的柵欄上。
臨走時,這鵝還不服氣的朝他們發出憤怒的嘶吼,一聲一聲在空曠的環境中回蕩。
傍晚直到溫僑結束禱告回到教堂,又接到了晏停的通訊,同樣在勸說他未來三日的的住宿安排,這次晏停折了中,說他如果不願意住在霍蘭希家麻煩他,也可以在研究院的Omega宿舍住。
溫僑這才發覺不對,仔細問過之後,對方卻又支支吾吾說不清楚,臨到通訊掛斷也沒說出個所以然。
他坐在床邊心懷惴惴,總覺得晏博士有事在瞞他。
直到溫僑迷迷糊糊要入睡時,霍蘭希的一條短訊安了他一半的心。
霍蘭希:安心睡,有事明天與你細說,明早等車接。
溫僑再次踏進貝利斯研究院大門時,還背著他的小布包,換了身輕便的針織衫,金發紮了麻花側辮放在肩窩,栗色貝雷帽壓在發頂。
但凡在主城區出入,溫僑必然會找一頂不起眼的帽子,把他那頭惹眼的金發遮蓋起來,微卷的長發好像柔軟的黃金,但對他來說是個容易暴露身份的危險品,長到胸口的頭發已經成了負擔,他打算找個時間去修剪一下。
來接他的人是伊洛爾,所以溫僑在晏停的辦公室見到霍蘭希時並不感到意外。
霍蘭希沒穿製服,反倒在襯衫西褲外套了件白大褂,跟晏停身上的一樣,從研究院主樓一路上來,幾乎人手一身的那種。
他跟晏停打了會啞謎,說的話溫僑都聽不懂,最後晏停攤手表示妥協,朝溫僑道:“這件事還是讓他來跟你講清楚吧。”
溫僑懵懵懂懂點了下頭,霍蘭希推門叫他跟上,溫僑正要走時被晏停叫住,提醒他把帶的東西放下來,沒必要背著到處跑,他保證放這裡不會丟的。
溫僑下意識捏了捏布包,他最近出遠門都會帶著肥啾,現在圓滾滾的小山雀正在他的背包裡睡覺。
最近肥啾都很乖,沒做什麼出格的事,溫僑確認布包的拉鏈拉緊了,再把通風的小口弄好才一步三回頭的跟霍蘭希出了門。
他跟在霍蘭希身後,走廊兩側的牆壁上掛滿了宣傳板,有研究科普,也有標本畫框,間或還有雜七雜八粘在牆上的紙條,總之是非常引人注目的。
但溫僑的目光定定落在霍蘭希的背影上,一眨不眨的盯著,他很少見到這個Alpha穿白色,就連製服裡的內搭襯衫多半都是深藍或者純黑。
卷到手肘的衣袖下,結實的小臂上抓痕已經淡的快消失了,溫僑仔細吸了吸鼻子,也覺得前些天總是縈繞在身側的冷煙香淡的快要聞不到了。
他莫名感到心頭一陣憋悶,雖沒有明顯到可以拿出來說道一二的程度,但是總揮之不去,也叫他一天到晚的忘不掉。
霍蘭希打開一個房間的門,眼神示意他進去。
溫僑低著頭從門口過,幾乎是肩膀擦著對方的胸膛擠進去的,可還沒來得及看清楚這房間的陳設,就突然聽到身後一聲低沉的:“等等,轉過來。”
他不緊不慢轉過身,霍蘭希就站在他身前兩步,垂眼頂著他的脖子,神色不太自然:“怎麼弄的?”
溫僑順著他的視線低頭一看,這才想起他今天沒穿能遮疤的高領衣服,是因為他脖子上那個被戒指劃出來的傷痕結痂已經脫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