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結果是注定的。
鐘老漢他走了……
二哞撕心裂肺的哭著,窮家出孝子。
一切的窮困,阻擋不了愛!
二哞不會說,他隻是用力的抽自己的臉蛋子。
李向陽沒有去攔著。
胡琳琳傻傻的看著這一切,她的神魄甚至還沒有回來。
終於,大哭漸停。
彆人家過年,貼紅春聯。
而鐘家卻扯起了白番。
二哞去挨家磕頭報喪了。
李向陽去村大隊打電話了。
二哞家啥也沒有,甚至裝老衣服都買不起。更彆提棺材了。
他趕上了,這事兒他得給張羅了。
沒一會院子裡麵就堆滿了人。
都是一個村的,這種白事屬於大事兒。
知道信兒的,沒有一個不過來看看的。
沒一會,李向陽和二哞都回來了。
李向陽看胡琳琳在屋子裡麵哄著那兩個小一點的孩子。
還好,吊瓶已經打完了,孩子們現在隻是哭鬨。
胡琳琳神色有點點呆滯,不過還算挺好。還算平靜。
那個十來歲的孩子,在外屋地下,守著爺爺的身體,身體一抽一抽的。顯然在哭。
見李向陽回來了。
胡琳琳道:“孩子有點鬨,我哄哄他們。”
李向陽點了點頭。
“我給二井子打電話了,找了四輪車,一會他們就去縣裡準備東西。估計快得話也得二個多小時能過來。這段時間,我去幫二哞張羅下。”
這話間剛落,就隻聽,外麵有**喊道:“二哞啊,你快去看看吧,你大哥他躺在村東機井棚子那不動了。人都
凍硬了。”
一句話,如同悶雷一樣。
重重的砸在了每個人的心裡。
二哞傻傻的盯著來報信的人,居然一點聲音發不出來!
足足一分多鐘才哭嚎道:“啊!老天爺啊,你這是要乾啥啊……”
淚水如泄洪一樣……
這個和李向陽差不多大小,隻有二十歲的漢子,再也站不住。
撲通一聲栽倒在地!
李向陽連忙上前大喊道:“二哞,二哞,沒事兒啊,四哥在呢。”
李向陽邊說話,邊摳著二哞的人中。
四周也是一陣手忙腳亂。
老鐘家在白旦召,屬於獨門獨戶,根本就沒有親屬啥的。
這讓二哞過得很累。
有了難處,彆人出門借錢,多多少少能借到點,可是到了他,沒人願意借。
沒辦法。人單力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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