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位科長對這個醫生也是一臉的唾棄,甚至毫不掩飾她的鄙夷。
因此,冀鋆認為,就是這個醫生徹底被科長嚇住,不敢反抗,不敢質疑,隻有服從和認命,令科長失去了“征服”的興趣和快感!
返回到陳拙鑫這裡,隴安郡王已經完全失去了讓陳拙鑫絞儘腦汁的價值,陳拙鑫乾嘛還羞辱他們?
換句話說,讓洪相林禍害暘旭縣主,對陳拙鑫有啥好處?
難道陳拙鑫是個變態?
想看著自己的私生子娶小姨子?
也不對啊!
如果希望兒子娶小姨子,陳拙鑫還有好幾個庶子呢!
誰娶不行?非得洪相林?
咋的?洪相林能夠更加滿足陳拙鑫變態的心?
在冀鋆看來,洪相林確實“壞”,那真是,壞得“頭頂冒膿,腳底下長瘡”啊!
但是吧,有一說一,洪相林還真不“變態”!
不得不說,“壞”和“變態”是兩個技術工種!
冀鋆皺著眉,想不出個所以然。
正在此時,芍藥不以為然地道,
“小姐,這有啥奇怪的!你不是說嘛,肥水不流外人田!?估計那個陳拙鑫覺得他和啟晴縣主沒有子嗣,讓自己的兒子和暘旭縣主成親,他們有了子嗣也等於是陳國公府和隴安郡王府的孩子唄!”
冀鋆用彎曲的手指指節處輕輕敲了芍藥一下,
“這麼奇葩的理由你還能想得出來!要是為了有兩府血脈的孩子,陳拙鑫直接娶暘旭縣主多好!身份尊貴又是嫡出!洪相林海沒有認祖歸宗,暘旭縣主現在等於嫁給淮安候府的庶子,怎麼看怎麼彆扭啊!”
芍藥若有所思,歪頭想了想,道,
“那就不是為了陳國公府和隴安郡王府唄!”
“那是為了啥?”
芍藥脫口而出,
“為了“葡漣”唄!”
“噗!”
李宓一口茶噴了出來!
“為了“葡漣”?”
芍藥看著噴茶的李宓,眉毛皺成了“八”的樣子。
冀鋆的嘴角抽了抽!
我那豐神俊朗的禮國公府的大公子啊!
芍藥一臉無辜,
“除了“葡漣”,那個洪相林,啥也沒有,陳拙鑫眼睛又不瞎!”
李宓和冀鋆對視一眼,忽然間仿佛想到了什麼,可惜那個想法一閃而過,二人都沒有抓住!
陳國公府,啟晴縣主幽幽醒轉,睜開眼睛見到陳拙鑫守在床邊,不由得一陣陣地悲從中來。
陳拙鑫看到了啟晴縣主眼中的痛恨和厭惡,壓下心中的關切和苦澀,麵上浮起一層寒霜,
“縣主,你是聰明人,你得知足,我一直對你一往情深!否則,在你小產的時候一屍兩命,我再娶暘旭,你父王還敢不從嗎?”
啟晴縣主唇角浮起嘲諷,
“事已至此,國公爺何必還惺惺作態?國公爺對我一往情深?哈哈!我可擔不起國公爺的深情!”
啟晴縣主緩緩起身,陳拙鑫想伸手扶她,卻被啟晴縣主避開,她自己慢慢倚靠在床頭,淒然看著陳拙鑫,
“陳拙鑫!你沒有害我,是因為對我的深情?如果真是如此,你怎會拉我隴安郡王府入地獄?你為了你的野心,為了你的欲望,為了你的虛榮,為了你日漸膨脹的瘋狂,害死了那麼多無辜的人,你跟我說深情?你不覺得你的深情太血腥?”
陳拙鑫黑著臉,冷哼一聲,
“那又如何?縱然血腥,有多少人為了本國公的深情趨之若鶩,隻有你,不僅不珍惜,還橫加指責!你彆以為我不敢對你如何!”
啟晴縣主冷笑道,
“那麼請問國公爺想對我如何?這個世上,隻有我的血被血嵐珠解過毒!全天下,大周皇室,隻有我的毒,無需冀忞的血!國公爺,你敢打賭,沒有了我的血,你策劃十幾年的事情能成功?”
說罷,啟晴縣主拔下頭上的發簪,對準了自己的脖頸,瞬間,皮膚被刺破,細細入繩般的鮮血順頸而下!
陳拙鑫大驚,上前欲奪發簪。
啟晴縣主大喊,
“你站住!”
隨即,手又用力將發簪推進一點……
陳拙鑫立刻站住,連聲道,
“好,好,我不動,你放下,縣主,咱們有話好好說,你想怎樣?”
啟晴縣主雙目欲裂,沉聲道,
“放過暘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