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李家軍不複從前的頹勢。
而且,冀鋆派去的人又幫助當地改進了耕種的方法,增加了糧食的產量。
李家軍的宇文軍師悄悄命人喬裝改扮成百姓,在邊境與北燎和燎戎的人進行交易。
用手中的糧食交換對方的馬匹和皮毛,還有彼此需要的藥材和其它物品。
比如,這邊提供的枸杞,金銀花,菊花等藥材,還有布匹,絲綢等對方稀缺之物。
而北燎和燎戎人則能夠提供百年老參,鹿茸,虎骨,熊膽等珍貴藥材。
能夠不打仗就能夠獲得生活上所需的物質,大多數人是不願意打仗的!
因此,邊境出現了前所未有的穩定。
如此一來,假如,京城出現變故,李家軍完全有精力有能力分出人手來解決危機!
這也是冀鋆略為安心的地方。
還有一點,就是,冀忞的命格之說,沒有如書中那般廣泛傳開。
冀鋆想,應該是多方力量目前不需要冀忞進宮。
隻是,話說回來,陳國公府也好,隴安郡王府也好,弄這麼多的殘骨,或者說不定害了這麼多的人命,所為何故?
難不成,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癖好?
殺人狂?
食人魔?
吸血鬼?
一瞬間,冀鋆腦海中閃過一堆令人毛骨悚然的名詞!
陳國公府。
陳拙鑫靜靜地看著啟晴縣主,不意外,不驚慌,不焦急,隻是滿眼的憂傷,
“這麼多年的夫妻情分,你當真說放就放?”
啟晴縣主眸底滑過嘲諷,絕世容顏嵌著前所未有的苦痛,
“夫妻?國公爺真的把我當做妻子了嗎?”
陳拙鑫心中的不安略有緩解,柔聲道,
“我知道你盼著一生一世一雙人,可是,你知道,你小產之後,身子一直不好,我擔心你的身子,是以有了一些庶子庶女,可是,縱然如此,這些年,你依然是國公府的當家主母,那幾個對你不敬的妾室都被我處置了,你……”
啟晴縣主淒然一笑,
“我還想怎麼樣是嗎?國公爺?依著你的身份,妻妾成群也沒有什麼不對,何況,是我心甘情願嫁進陳國公府,自然不會計較你與她人歡好。可是,你為何將我隴安郡王府陷於不義?你做那些傷天害理的勾當,我管不了,也不曾揭發你,可是,你為何,將我隴安郡王府拖下水?你將那些屍骨埋到了隴安郡王府裡,可是為了將來事發,用我父王和兄長頂罪?陳拙鑫,你好狠毒!”
陳拙鑫聞言臉不可控地抽搐一下,眸色瞬間陰冷,
“你從何得知?”
啟晴縣主苦笑,
“陳國公府地麵塌陷,你拒絕聖上派人修繕。就有人起了疑心,然後,我父王就接到了高人的指引,發現一條通往國公府的密道,你彆告訴我你不知道!”
陳拙鑫與啟晴縣主對視著,夫妻二人很少這般四目相對,啟晴縣主心底有些慌亂,但是,終究是皇家縣主,多年的國公夫人,與生俱來的底氣加上無法抑製的憤怒足以支撐她的氣勢!
陳拙鑫忽然戲謔一笑,
“縣主,你如今才來質問為夫是不是晚了?這一切都是為了救你啊!你難道不記得,你與和瑞長公主,同安公主,還有寧安公主同時中毒,是為夫找來解藥才解了你的毒!而那幾位金枝玉葉的公主全靠著冀忞才活的命!當時,冀忞才那麼小小的一個人,你以為,冀忞的血能救幾個人?聖上為了以後得用處,自然省著用,聖上根本沒想著讓冀忞救你!是我,救了你!”
啟晴縣主渾身顫抖,
“陳拙鑫,你無恥!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有解藥,是因為你連同焦賢妃給我們下的毒!你們毒殺公主還不夠,你還眼睜睜地看著焦賢妃毒害我!害了我,又給我解藥!然後,以著我的恩人自居!陳拙鑫,你這一手賊喊捉賊,混淆是非的本事練得爐火純青!天底下怎麼有你這般厚顏無恥之人!”
陳拙鑫麵目變得猙獰起來,他一把揪住啟晴縣主的胳膊,啟晴縣主吃痛,但是卻掙紮不開,隻能看著陳拙鑫惡狠狠地瞪著自己。
陳拙鑫獰笑著道,
“那又怎樣?終究是我救了你的命!焦賢妃毒害你,我如果不救你,你還能奈我何?縣主,你應該慶幸我心悅你,而且此心一直未變,否則,你如今也是密道裡的一堆白骨!”
啟晴縣主也被陳拙鑫一反常態的恐怖麵容嚇得不輕,平時,無論她多麼冷淡,多麼疏離,陳拙鑫永遠都是溫潤和氣,對她寵溺忍讓,連一句嚴厲的話都不曾有,遑論動手。
此刻,陳拙鑫眼中噴火,麵容扭曲,完全變成了另一個人。
“為什麼?”啟晴縣主喉間乾涸,拚命擠出幾個字。
應該是“第三百九十九章”,可是,標題沒有辦法改動了。特此更正一下!請體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