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讓冀忞受點教訓,老老實實地交出秘密,這樣不好嗎?
為什麼冀忞就不能聽她的安排?
當初蘇瑾想用那個劉必勝,還有她自己的兒子洪相林算計冀鋆和冀忞,確實欠妥。
但是,都說“抬頭娶媳,低頭嫁女”,那個劉必勝也好,洪相林也好,確實跟爛泥差不多,但是,不也是男人,不是嗎?
關上門,不一樣過日子?
她焦成芳得跟後宮一群女人爭一個男人,這個男人的年紀比自己大那麼多,她難道不委屈?她又跟誰訴苦去?
好歹,劉畢勝也好,洪相林也好,沒有那麼多的錢,就是想三妻四妾也做不得,變相等於“一生一世一雙人”,難道不好嗎?
一定是王氏,洪培菊還有蘇瑾他們沒有跟冀家姐妹解釋清楚,沒有把這些好處掰開了,揉碎了講給她們聽,結果,現在,冀家姐妹對自己恨之入骨!
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焦賢妃此刻恨王氏,恨洪培菊,恨蘇瑾等人恨得牙都要咬碎了!
多好的計劃啊!生生被這群蠢貨給弄的一團糟!
不過沒關係,她還有後手,且等幾天,妍充容就永遠離開自己的視線了!
雖然黑夜裡看不到焦賢妃的表情,但是冀忞知道焦賢妃根本不會感到愧疚和懊悔,即使有懊悔,也是懊悔她對自己太過“仁慈”。
冀忞跟她說這些,很大程度上也是說服自己不要心軟,雖然,今生,有了堂姐,她也沒有進宮,沒有在福遠宮受到焦賢妃的折磨和羞辱,但是,焦賢妃對禮國公府和自己犯下的罪行依然存在,而且絲毫不減。
何況,這次,陰差陽錯,自己進了宮,命運的軌跡竟然又神奇地重合了!
冀忞從袖子裡拿出一個小人,借著月光舉到焦賢妃的眼前,
“那麼,這個呢?賢妃娘娘?就憑著這個,我是不是應該將你千刀萬剮?”
小人是一個布偶,在布偶的心臟處凹陷一塊,且上麵塗著血色,意為“剜心”!
布偶後麵繡著一個人的生辰八字!
那是當今聖上的生辰!
如果,這個布偶在冀忞的身上或者住的地方被發現,“妍充容”的家人,也就是廣寧郡王府,至少周桓兄妹和母親俞妃一家都會被牽連,重則砍頭,輕則流放!
焦賢妃的眼睛瞬間瞪大,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小人,她再熟悉不過,她親眼盯著胡嬤嬤做的!
又從將一滴黑狗的血滴到了布偶的心窩上!
背麵的生辰八字是用浸泡了黑狗血的絲線繡上去的!
“嗷!”,想到,從濃濃的猩紅的血中拎出一條絲線,泛著血腥之氣,焦賢妃就想作嘔。
“賢妃娘娘,是不是裡麵還放了一個心啊!不知道,這顆心是哪個宮女的呢?她有沒有在半夜的時候來找過娘娘啊?”
冀忞輕柔的嗓音忽然在焦賢妃的耳畔想起,雖然語氣和緩溫柔,但是落在焦賢妃的耳中,卻猶如地獄之音!
布偶裡麵,放了一個血塊,是從一個被她害死的宮女心口取出,混合著黑狗的血製成的心的模樣!
法師說,這樣,無論妍充容怎麼狡辯,也不可能獲得皇上的寬恕!
因為這是鄉間最惡毒的詛咒,在鄉間流傳甚廣!
不是說,萬無一失嗎?
妍充容,是怎麼知道的?
這個布偶不應該在妍充容身上啊!
應該是在冀鋆開的“好鄰居”裡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