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候南想了想,覺得告訴焦賢妃也無妨,難道焦賢妃還能因著這個連累自己是怎麼的?
畢竟這世上,靛藍血液之人少之又少,而且,即使如她這般,也也因動用功力需要,還需一些特殊手段才能顯現這種顏色。
候南道,
“娘娘,要麼就是所古族的聖女之類的人物,在遇到或使用蘖刺楠梅的時候,血液會呈現這種顏色!”
所古族的聖女,對於焦賢妃而言,就是“妖女”!
候南的本事,焦賢妃見識過。
妍充容的本事恐怕不次於候南,而且,妍充容又容色絕美,這豈不是,豈不是,顛倒眾生的妖孽!
關而關鍵,妍充容不聽她這個賢妃的!
豈止是不聽她的,連秦貴妃都不放在眼裡啊!
焦賢妃腳底滲出絲絲涼意,可笑自己還主動將這個“妖孽”招到自己的宮裡,還想著趁她腳跟未穩,好好打壓拿捏一番。
如今,怕是自己什麼時候著了她的道都不好說!
不行!不能坐以待斃!
既然本宮不能親手製服你,你不能為本宮所用,本宮也無需對你寬仁大度!
此等妖女,是後宮之公敵!本宮也算是為眾人除害!
想到這一層,焦賢妃頓時覺得自己無比正義!
慧琳宮中,白太妃,不,陳美人笑著給武公公斟茶,二麵前的棋局已經局勢比較分明。
武雪更勝一籌。
陳美人不以為意地落下一字,笑道,
“公公,您贏了!”
武雪神情浮著招牌式的笑意,笑意卻不達眼底,
“娘娘召老奴來,可是有吩咐?”
陳美人麵上依舊和煦溫暖,似是鄰家慈祥的老人家。然而,聲音清冷,
“焦賢妃想狗急跳牆,公公打算怎麼辦?”
武雪無甚波動,
“這是個野心勃勃的女人,當初助她進宮,也是想幫助陛下。陛下當年需要一個辛酉日辛酉時辰的女子,恰好賢妃的生辰與之相符,隻是可惜,十三皇子卻是無福的。娘娘,不也是因為是丁巳日丁巳時,才有緣入的聖上法眼?”
陳美人心中有些不悅,她不願意旁人提及此事。
她和焦賢妃,都是因為生辰為“陰日”而被選中。她因此猜測,三皇子母妃和寧安公主的母妃也是如此。
至於其她妃子,則不好說。
她隱伏宮中多年,為的是有朝一日,能夠解開自己和五皇子身上的符咒!
而下符咒之人,她至今不知!
妍充容一入宮就與寧安公主相見,陳美人覺得,妍充容身上有她需要的東西。
可是,如今焦賢妃要對妍充容下手,她沒有拿到自己所需之物,不能冷眼旁觀。
然而,她如果出手,還要顧及武公公的態度。
畢竟,焦賢妃是武公公設計進宮的!
畢竟,打狗還得看主人。
武公公淺淺地飲了一口茶道,
“娘娘看著辦吧!”
雖然是他當初挑唆,攛掇焦賢妃為了李刕進宮。可是,最後,決策權不還是在焦賢妃自己?
他又沒有強迫她!
何況,就是強迫了又怎麼樣?
她自己心思不純,還對自己沒有清楚的認知,隻覺得自己天縱奇才,應該成為呂後,武則天那般的人物!幻想著有一天,兒子君臨天下,自己能夠垂簾聽政,利用手中的權勢脅迫李刕就範!
武雪那時對此樂見其成,焦賢妃有這般期盼,抱著這樣的幻想,做起事來才有動力,有奔頭。
至於焦賢妃什麼時候醒悟,那是她的事情。
陳美人眼底滑過涼意,
為了皇上的那個擔憂,太子,三皇子和他的娘親張娘娘,她,焦賢妃,如今妍充容,還有許多,包括禮國公父子,幾乎搭進去了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