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留下族人隱在島上,畢竟,隔著海水,北戎騎兵無法上島。
族長北上尋訪解救之法,或許天無絕人之路,族長便遇見了這兩位高人。
三人沐浴焚香,閉關七日七夜,終於找到了,找到了一個方法,集三人之力製作出了“連環蠱”!
這個蠱是牽一發而動全身!
雷霆戰將,幾位開國國公和皇家的祖先,就是這個“連環蠱”上的“一環”!
二皇子府的後院。
候南看著手裡的瓷瓶,唇角露出一絲笑意,這位二殿下終於忍不住要動手了!
候南小心地打開瓷瓶,又萬分謹慎地靠近瓶口嗅了嗅,裡麵有一絲香氣,想來是用來掩蓋氣味的。
這是洪培菊自製的“毒藥”,可以令人萎靡不振,接著就會不思茶飯,不出半年,就會氣血耗儘而亡。
洪培菊給這個毒藥取名“夢裡人”,取自唐詩“可憐無定河邊骨,猶是春閨夢裡人”。
中此毒者,猶如終日思念心上人,茶飯不思,最後燈枯油儘。
二皇子將這個名為“夢裡人”的毒藥交給了候南,二皇子要她去給三皇子下毒!
候南麵上不顯,但腦子卻沒停。
二皇子讓侯南去害三皇子,一是手上不能沾上兄弟的血!
二來他也擔心洪培菊的藥會傷到他自己。
其三,二皇子不用源淺等人,是不想用他自己的人,避免事情敗露將二皇子牽出來!
侯南畢竟是從焦賢妃宮裡出來的,如果害死了二皇子,侯南暴露,也可以用焦賢妃去背鍋!
候南想明白了,倒沒有多少憤怒。如她這樣的人,目前沒有實力做主子。
既然不甘心平庸生活,終究不是給這個主子做走狗,就是給那個主子做打手。
候南想在二皇子麵前立功,保持住如今她二皇子心目中的地位,從而可以縱容她在一定範圍內為所欲為。
可是,候南自認自己也不需要親自動手。她即使是二皇子的狗,也比蘇瑾這樣的“狗”更加接近人!
“蘇嬤嬤”,候南笑得好像遇見了親人一般。
蘇瑾到了二皇子府之後,再稱呼她為“蘇姨娘”很顯然不恰當,於是,自動成為了“蘇嬤嬤”!
蘇瑾被候南“請”到她的院子裡,不敢不來,又心中忐忑,
“候姑娘有何吩咐?”
候南將麵前的一堆補品和幾張銀票一起推到了蘇瑾麵前,
“這段時間蘇嬤嬤辛苦了!這些補品是給蘇嬤嬤補身子的!還請笑納!”
蘇瑾不敢接。
剛剛從她身上取走那一碗的血,看著都暈,哪裡敢收她的禮?莫不是,一碗不夠,還要取?
不過,蘇瑾轉念一想,如果真是想取血,候南直接動手,她也沒有反抗之力啊!
候南堆起笑容道,
“蘇嬤嬤,我有一事與你商量,咱們合作,最後,好處咱們兩個平分,怎樣?”
蘇瑾不敢答應,也不敢不答應,她深知在這個說放血就放血女人這裡,她說得再好聽,也不能相信!
說不定,說不定,下一刻,就是要割她的另一隻手臂放血……
而悲催和絕望的是,她沒有辦法擺脫!
候南見蘇瑾強裝鎮定,身子已經在不住地顫抖,如果不是靠在椅子上,怕是已經滑落到了地上!
候南對自己能夠給蘇瑾帶來如此強烈的震懾感到很滿意,這種能令人懼怕,甚至可以掌控人生死的感覺真好!
候南看蘇瑾已經接近崩潰了,於是,湊近蘇瑾的耳邊低語幾句。
蘇瑾不可置信地看向候南,結結巴巴地道,
“那,那,那樣,豈不便宜了冀家那個賤人!”
候南得意一笑,
“怎會?隻是讓她空歡喜一場而已,你不知道三皇子身邊的護花使者寧曉濤嗎?”
蘇瑾一片茫然,她還真不知道!
蘇瑾對於朝堂上的男人們事情知之甚少。
候南也不賣關子,冷聲道,
“所有敢覬覦三皇子的人,都會被這位寧公子懲治得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