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忞象看傻子一樣看向寧安公主,一瞬間不知道寧安公主是裝傻還是真傻。
冀忞最後認定寧安公主是認真的,而且,她聽出來寧安公主要的不僅僅是“解毒”,於是,輕歎口氣,
“我會儘力幫公主擺脫困境。”
這個困境,有眼前的“毒”,還有長遠的“自由”。
在沒有見到寧安公主的時候,冀忞猜測,可能寧安公主是個“怪胎”,就願意過這般的生活。
可是,見到之後,看到寧安公主迫切,且不擇手段地獲取自己身上的血,冀忞堅信,她想擺脫如今的局麵。
冀忞不懂“蠱”,即使有“蠱”,按照潘嬸的說法,冀忞可能也因為缺乏一份機緣,而無法捕獲“蠱”傳遞的訊息。
但是,冀忞知道,能識彆她身上的“葡漣”,對她的血感興趣,一定是跟所古族有著割不斷聯係。
而寧安公主在前世幾乎銷聲匿跡一般,冀忞猜測,很有可能,是在她進宮前後,就已悄悄死去,或者,悄悄離宮。
還有一個可能,就是寧安公主一直被軟禁於此,除了少數位高權重之人,無人靠近,也無人知曉。
寧安公主聽到此話,眼中亮了亮,雖然很快消散,但是,還是能看出來有些愉悅。
寧安公主笑道,
“我一見你就知道,你不是為了恩寵而來!你可知我為何知道!算了,我不賣關子了,我現在有求於你,我也不藏著掖著了,因為,我知道父皇近幾個月身子很不好!他根本不可能有心情寵幸嬪妃!你雖然長得美,可是,還真算不上妲己,褒姒那樣能夠令我父皇忘乎所以之人。彆的不說,你跟魯昭容相比,你也就是比她年輕一點,活潑一點,論容貌,真是不相上下。”
冀忞,
“所以呢?”
寧安公主笑道,
“所以,你就是個擋箭牌!是我父皇如今不能流連後宮的擋箭牌!畢竟後宮人多口雜,久不來後宮,必然謠言四起,人心惶惶!我那幾個皇兄就得蠢蠢欲動!憑空出現一個禍國妖姬,就可以推到你身上了!”
冀忞垂眸頭,沒言語,也就等於默認。
寧安公主又一陣絞痛後,蒼白的容顏上略微顯露的猙獰也隨之消散,代之以她絕世的容顏。
寧安公主苦笑,
“而我,你知道嗎?如今是我父皇的藥鼎!我父皇現在靠著我的血續命!我為何著急要你的血,因為我身上的蠱聞到你的氣息之後,竟然精神大振!我知道,我的救星來了!”
“好鄰居”裡,二皇子,不,喬裝改扮的“周公子”又來了!
這次,他訂了五百兩銀子的“卷餅”,然後,跟潘叔請求,要見見冀大小姐,商討一下進一步的“合作”事宜。
冀鋆知道,這都是借口,本不想見。
可是,一來如今冀忞在宮裡,不能露餡,擔心激怒了二皇子,給冀忞帶去風險。
二來也想看看二皇子究竟要做些什麼,也好早點防備。
再有,冀鋆想,就算是“麻痹”敵人吧!
在“好鄰居”的二樓雅間,冀鋆帶著芍藥和潘叔。
二皇子則隻帶了源淺一人,對冀鋆說是自己的“賬房先生”。
冀鋆一見便知道此人是二皇子的重要謀士。
落座寒暄之後,二皇子劈頭一頓“忽悠”,把冀鋆給弄懵了,差點嗆水。
二皇子道,
“我見冀大小姐容貌清麗,小小年紀就將家裡的生意打點得井井有條,真是令人佩服,又令人心疼。彆人家的女子,此時,大都在後宅繡繡花,彈彈琴,或者跟三五密友喝茶吃點心。冀大小姐如此操勞,相比令尊令堂也會很擔心的!冀大將軍遠在邊境,也不能安心啊!”
冀鋆象看西洋鏡一般看著二皇子。
二皇子,“……”
看我乾啥?我臉上有花?
難道不應該謙虛一番嗎?
還等著我接著誇?
問題是沒詞了!
二皇子看向源淺,源淺乾咳一聲,剛要接茬……
冀鋆露出一個欣喜的笑容道,
“周公子是不是打算以後每日都來我們店裡定幾百兩銀子的卷餅?那我就先謝謝公子了!我知道你敬重我大伯,忠勇為國,撇家舍業,但是,身為大周將軍,食君祿,忠君事,為了萬千黎民百姓,為萬裡錦繡江山!理當如此!公子不必這麼客氣,每日在我店裡訂一百兩銀子的卷餅就能讓我高枕無憂了!潘叔,拿紙筆來!我跟周公子訂個合約!”
二皇子,“……”
源淺,“……”
冀鋆一擺手,芍藥忙上前給二皇子斟茶。
冀鋆又道,
“親兄弟,明算賬!周公子,我絕對不會利用你對我大伯的崇拜,利用你對我大伯的敬仰,利用你對保家衛國將士們的愛戴,來缺斤少兩,貪墨你的銀子!你就放心吧!我的維多利亞,亞曆山大,尼古拉斯,公子周!”
二皇子,“……”
是不是欺負我沒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