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哦”了一聲,接著畫。
她姐姐無奈而歉意地對冀鋆她們笑笑。
走出病房之後,冀鋆的同學小聲嘀咕道,
“我怎麼覺得咱們在她的眼中,跟桌子椅子沒啥區彆呢?看咱們甚至看她姐姐的眼神都跟看個擺設沒有什麼兩樣。”
帶我們實習的師姐講解道,
“她失戀後出現了精神失常,甚至一度自戕,還想自殺。後來一直用藥物控製,她服用的藥物裡有令她情誌淡漠的作用,唉,沒有辦法,不敢讓她情感太起伏波折。她家裡人說,情願讓她對任何事物都無動於衷,也不願意她的情緒大起大落,傷害自己。”
冀鋆將這個例子改頭換麵講給冀忞後,將手輕輕搭在冀忞身上,
“忞兒,我猜,大伯母可能為了讓你心情寧靜,有意疏遠你,也有意對你舅母的行為不大過問,如此,你會對父母,對禮國公府失望,那個秘密就可以在你身上沉寂下去。”
冀鋆猜,強行引出秘密,勢必會傷害冀忞,甚至危及生命。
冀忞冰雪聰明,冀鋆一點就透。不過,冀忞還有一事不明,
“堂姐,我扮成宮女去給那幾個人滴血,又是為何?”
為何,為何,我也不是“十萬個為什麼”啊!
冀鋆憋著嘴,手一攤,
“這我也猜不出!”
不過,看起來,裡麵有一個是同安公主啊!
可是,太後又插一腳做什麼?
唉,頭疼!
“小姐,小姐!”芍藥咋咋呼呼地跑進來了。
冀鋆眼皮直跳,這又咋的了?
芍藥瞪得眼睛跟銅鈴一般,
“小姐,那個洪相林派玉顏小姐套我的話!說聽說您和小小姐最近身體不怎麼舒服,睡得不安穩?她手裡有養顏助眠的藥丸,要送給兩位小姐。”
冀忞眸中略顯不悅,自己確實睡得不好,哪裡輪到玉顏來關心?
冀鋆則想的是,洪相林在盯著自己。
這幾日忞兒睡得不好,有一日晚上做了噩夢,還驚到了貴姨娘。
自己和忞兒身邊的人應該沒有問題,估計是貴姨娘身邊的人有意或者無意透露了去。
“你怎麼說的?”
冀鋆想看看芍藥的回答再決定下一步。
芍藥不屑地撇撇嘴,
“哼哼!這點子把戲還能騙了我,想當年,我芍藥帶著旺財……”
“得得得!先彆吹,你咋說的!”
一提旺財,冀鋆就頭疼。
總感覺,自己這個小姐在丫鬟的心目中,還不如這個旺財!
芍藥一臉的小得意,
“我說,可不是咋的,俺們小小姐最近睡的不好,因為小小姐想出來一種卷餅,其實,小小姐很了不起的,吃了這款卷餅,可以耳聰目明,過目不忘,而且一目十行,出口成章!結果呢,這幫人不識貨,賣的特彆不好,賠了錢,心疼了!整晚整晚地心疼銀子!唉!也是,好幾千兩銀子呢,誰不心疼啊!”
冀鋆,
“……”
這丫鬟,吹牛都不用打草稿!
還好幾千兩銀子的“過目不忘卷餅”,你咋不說“八千八百八的太空床床墊子”呢!
冀鋆趕緊叫停,
“過了,過了,吹過頭了!”
冀忞忽而眼睛一亮,
“堂姐,我覺得,洪相林很有可能會信的!”
洪相林關心冀忞是否睡得安穩,其實是從蘇瑾那裡得到的啟示。
在“葡漣”的作用下,蘇瑾和冀忞夢境相通。
假如,冀忞還能繼續前麵的夢境,蘇瑾也就有機會獲得夢中的信息。
而且,說不定此時,蘇瑾那邊有了什麼新的方法,能夠捕獲冀忞的夢境。
比如,前陣子鬨得沸沸揚揚的陳棟迎,陳棟福兄弟,他們是雙生子,彼此心靈感應。
可是,假如,世上有人能夠效仿雙生子的方法……
冀忞近期確實噩夢連連,但是,冀鋆及時用自己的血配著安神的藥丸壓製住冀忞的噩夢。
而且,冀鋆又發揮了自己穿越的優勢,她不了解這個世界的一些神奇的功夫和手段,但是,她可以釜底抽薪!
比如,她訓練的小狗悄悄潛入蘇瑾的房間,乾擾蘇瑾的睡眠!
一來二去,變成了忞兒黑夜誰,蘇瑾不得不白天補覺!
二人不能同時入眠,夢境如何同步?
隻是,這終將不是長久之計,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