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臉看!
“那麼,你們覺得,二皇子去淮安候府不僅僅是為了忞兒身上的秘密?還有其他目的?”
周桓等幾人笑的差不多了,開始說起正事。
因為沺黎的事情,周彪心情一度很是低落,如今逐漸想開,也恢複了往日的神采,道,
“很有可能是離間陳國公和焦賢妃,畢竟,對手,少一個是一個。”
焦賢妃是個禁不住蠱惑的人,如果她開始懷疑陳國公,假以時日,甚至都不必做什麼,焦賢妃自己就能把自己的路給走絕了!
“還有一個可能!”
冀忞想起前世的一些情景,忽然開口道。
冀鋆看見冀忞有些猶豫,給了她一個鼓勵的眼神,你說吧,即使有不被他們理解的地方,我也會幫你圓回來。
冀忞定定神道,
“焦賢妃與陳國公合作多年,二人之間的利益牽絆非一朝一夕能夠理得清,即使她再愚蠢,也不至於自斷臂膀。如果二皇子的離間能夠成功,定是在一件或者幾件極為重要的事情上令焦賢妃對陳拙鑫大失所望。二人分道揚鑣之後,意味著五皇子和十三皇子徹底與儲君之位無緣,但是,得利的可不止二皇子一人,二皇子卻大喇喇地冒出來,似乎唯恐彆人不知道他拉攏陳拙鑫。”
前世,二皇子登基之後,焦賢妃在冷宮裡自儘,五皇子下落不明,而十三皇子則成了候南的“徒弟”。
那時候,冀忞自身難保,無暇顧及其他。
被美琳囚禁在淮安候府之後,聽人提起,“國師”候南要為二皇子煉製延年益壽的“丹藥”。
而藥引則需要親兄弟的“血”!
因此,十三皇子成了二皇子豢養的一個隨時隨地取血的“活物”。
隻是,冀忞感到奇怪的是,二皇子的兄弟多人,他登基之後,甚至沒有特彆虐待與他曾經一起爭奪儲君之位的三皇子和四皇子,倒是對這個十三皇子,格外的“關照”。
前世今生,焦賢妃的野心都暴露無疑,而且誌在必得,更加令人疑惑的是,焦賢妃還特彆特彆地胸有成竹!
而令冀忞不解的是,眾人似乎還見怪不怪。
“忞兒,你是說,二皇子是故意的?”周桓劍眉微凝,眸光寒芒乍現。
冀忞點頭,
“二皇子敢於公開對淮安候府下功夫,我猜測,一是如今京城和朝堂上氣氛太過沉悶,大家似乎都不想做出頭鳥。皇子之間全都彬彬有禮,兄友弟恭。大家都等著彆人去打破這個平靜。二是,二皇子可能手裡有了些底牌,他想用此舉試探一下其他皇子的實力。”
前世,就是二皇子突然間先發製人,迄今為止,冀忞依然不知道他哪裡來的兵馬。
本來,重生後,好多事情發生了變化,二皇子也一直低調。
可是,如今,二皇子似乎象變了一個人一般,突然間頻頻亮相,令冀忞沒來由地心神不寧。
但是,她又不能將自己的遭遇告訴眾人。不是不相信大表哥他們,而是,太過不可信。
與其費勁力氣說服他們相信自己是重生而來,不如循循善誘,將二皇子的真麵目一點點地揭開。
如果,弄清楚二皇子的真正實力,說不定可以防患於未然。
“還有一種可能,”冀忞頓了一下道,
“二皇子和焦賢妃有宿怨。而且,是導致二皇子極為痛恨焦賢妃的事情,否則,不會做得如此不加掩飾。”
“宿怨?”周桓和周彪對視一眼。
一個皇子和後妃之間,出現矛盾的情況不少見。但是他們二人之間,真是沒特彆留意過。
畢竟,曾經的二皇子如同一個透明人。
冀鋆看著幾人的神情就知道目前此題無解。他們自幼長在京城,還有機會出入皇宮的都不清楚,自己就更沒啥好說的。
冀鋆開口道,
“這個事情,慢慢想,你們都餓了吧,我去準備點吃的。”
“吃的?”周彪想起來什麼,忽然一驚,看向周桓和李宓。
周桓似乎也極力在記憶中搜索著幾個一逝而過的線索。
冀鋆沒理會幾人,轉身欲出門的時候,忽然見到冀忞麵色微變,心下有點擔憂,遂走上前去,握住了冀忞的手。
冀忞深吸口氣,看向冀鋆,擠出一絲笑意,道,
“堂姐,我無礙。”
稍頃,冀忞緩緩吐出幾個字,
“我聽外祖母提起過,那年聖上千秋宴上,焦賢妃,當時還沒有晉升妃位,應該還是焦嬪,與二皇子有過一段過節。之後,焦賢妃平步青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