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周彪對忞兒的心思,前世到今生都沒有變過。
隻是,橫亙著這麼一個害人的小姑子,總是一道難以過去的坎兒!
冀鋆皺眉猜測道,
“難道,陳拙鑫跟焦賢妃鬨掰了?”
這個想法,冀鋆很是沒底。
因為,書中,二皇子登基之後,很快弄了個“謀反”的罪名將陳拙鑫殺掉,而焦賢妃也在冷宮自儘。
“或者……”,冀鋆琢磨著種種可能性。
“被脅迫?”冀忞脫口而出。
也隻有這樣可能解釋陳拙鑫和二皇子合作的事情。
“能夠脅迫陳國公的除了聖上,焦賢妃,還會有誰呢?”冀鋆不解。
福遠宮中,焦賢妃和顏悅色地看向陳國公陳拙鑫,道,
“國公爺,本宮聽說你去了淮安候府,可有什麼收獲?”
陳拙鑫壓下心中的不快,施了一禮道,
“回娘娘,那日,二皇子殿下看上了淮安候府的某位小姐,可是恰巧我那小弟與弟妹都不在府裡,殿下便拉著我走了一趟。”
焦賢妃直直地看向陳拙鑫,
“國公爺就沒想想二皇子為何非要去淮安候府,如果看上了誰,他想洪培菊提出來,洪培菊還能不答應不成?”
還非得拉著你這位國公爺?你們二人平時來往又不怎麼密切。
陳拙鑫內心憋屈,他還想知道怎麼回事呢。
“二殿下非要微臣陪著去看望侯爺,微臣也不好推辭。”
焦賢妃忽地莞爾一笑,語氣不無譏諷,
“國公爺如今位高權重,二殿下當然要拉攏國公爺,這也無可厚非。而且,國公爺一去,冀家那個丫頭就被關進了柴房,說來也是國公爺的手段。”
陳拙鑫一聽知道焦賢妃起了疑心,心中也很是不滿。我如果誠心跟二皇子勾結,存心不讓你知道,難道還做不到不成?
唉,這個女人,關鍵時候就是拎不清輕重緩急。
陳拙鑫知道跟焦賢妃不能硬扛,一定是有人在焦賢妃麵前嚼了舌頭,但是,冀忞被關,是他事後才知道的。
看起來,是二皇子借他的手處置的冀忞,隻是,他還沒有辦法解釋。
於是,陳拙鑫隻能道,
“娘娘明鑒,此前微臣實在不知情。定是二殿下假借微臣的名義行事,用來栽贓嫁禍,還請娘娘一定不要冤枉臣的忠心!”
焦賢妃見陳拙鑫的急忙解釋,麵露釋然道,
“國公爺想多了,我自然相信國公爺,隻是,本宮聽聞近日有人向聖上提議早立儲君,我想請國公爺一定要將本宮的皇子放在心上!”
陳拙鑫的心稍稍放下,道,
“那是自然,娘娘放心!”
看著陳拙鑫走出福遠宮,焦賢妃的麵色沉了下去。胡嬤嬤見狀輕聲道,
“娘娘,您是擔心陳國公二心?”
焦賢妃眸光寒涼,
“他沒有說實話,那日冀忞吐露了一些東西,但是,具體是什麼,應該隻有二皇子和他才知道。”
胡嬤嬤心頭一顫,她覺得焦賢妃如此斷言有點過早,
“娘娘,國公爺一直不看好二殿下,會不會是二殿下的詭計,令娘娘和國公爺離心?”
焦賢妃重重地拍了一下扶手,道,
“一個皇子,一個國公爺,一起去拜會一個沒有實權的侯爺,你相信他們就是碰巧湊到一起的?”
胡嬤嬤語塞,這,還真是。
“隻是,”胡嬤嬤遲疑一下,還是鼓足了勇氣道,
“單憑這一件事,還不足以斷定國公爺與娘娘離心,娘娘三思!”
焦賢妃一向聽風就是雨,為此,已經打殺了好幾個宮女太監,那些人無足輕重,可是,陳國公,如果,也被娘娘逼得離了心,福遠宮危矣!
焦賢妃冷冷地道,
“沒有本宮,哪裡有他的今天!”
胡嬤嬤不在言語,隻是手下意識地按按剛剛陳拙鑫給的荷包,裡麵硬硬的,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