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除掉手握重兵的秦國公和禮國公可以理解。
除掉陳國公似乎有些沒有必要,陳國公雖然任兵部尚書,但是手中可以調動的兵馬非常有限。
即使是守衛京城的人馬,他也調動不了。
而守衛皇宮的禦林軍,據說直接聽命於皇上,皇後和璐太妃也有一部分調配權。
另一部分的調配權在和瑞長公主的手中。
東廠和西廠也不聽陳國公的。
可以說,說陳國公陳拙鑫欺男霸女也好,貪贓枉法也好,都比“通敵叛國”更令人信服。
因此,陳國公不願意背負著通敵叛國的罵名,也是情理之中。
因為說他通敵,其實有點高看他。
另外,二皇子想處死陳國公,可以有很多的說辭和方法,又何必非得要扣上通敵叛國的罪名?
就如同當時,自己二皇子給自己扣上的罪名是“謀逆”,是是謀害聖上。
那是因為他二皇子本身弑父奪位,他需要一個替罪羊,這個罪名安在冀忞身上最為合適!
冀忞是宮妃,外祖和父親手握重兵,有謀逆的實力!
因此,陳國公陳拙鑫因“通敵”被斬首後,很多人都有著這樣的困惑,覺得陳國公不至於愚蠢如斯。
而更為詭異的是,陳國公被斬首之後,但是陳國公府卻未被查抄。
陳國公的夫人以及府上的幾位老婦人也未受波及。
甚至陳國公府依然保存,隻不過是被陳乙繼承了陳國公的位置。
“陳乙。”冀忞緩緩地咀嚼著這幾個字,忽然間就像又有什麼事情要破窗而出,但是卻又找不到出口一樣。
隻是,冀忞忽然想到堂姐匆忙間未與自己商量,便執意到井下麵去,一定是堂姐發現了什麼!
嗯,她要配合堂姐,既然如今堂姐沒喊人把她拽上去,她就先在上麵周旋,為堂姐爭取時間!
陳國公陳拙鑫細細地打量著關靜秋,冀忞以及美琳幾人,掃過幾個人的神情,心中已經有了大致的定論。
他已經了解到是關靜秋害人不成,反被冀忞反製,接著被推進了井裡。
隻是當時,他覺得,那個井,掉下去不會死人。
而且,這樣的嬌小姐掉下去,一定會大喊大叫。
然後,就會有人趕過來,吃虧的著急梳洗整理,占便宜的見好就收,就會很快離開這裡。
但沒有想到,這些人就在這口井跟前唱起了大戲!
陳國公很是鄙視關靜秋,你既然是想害人,就要有害人的本事,既然沒害成,也就要認倒黴。
同時,也很是不滿,在陳國公府做這樣出格的事情,她當自己的國公府是什麼?戲園子啊?
最為惱火的是,千挑萬選,關靜秋竟然選了這麼個地方?
這裡可算是“人跡罕至”,是誰把這個蠢貨引到這裡來的?
她存心的?看樣子又不象。
冀鋆下到井裡,僅僅是為了平息關靜秋的憤怒?會這麼巧?
不過,依著他收到的消息,此前,冀家姐妹確實是被關靜秋脅迫過來的。
關靜秋掉進井裡之後,她們又迅速離開了!
陳拙鑫冷冷地看了關靜秋一眼,淡淡地問了一聲,
“關小姐可有哪裡受傷?”
暘旭縣主鹹鹹地道,
“姐夫,你看她能在這裡指著冀家小姐大喊大叫的,就是受傷也傷不到哪兒去呀!”。
關靜秋聞言也不敢發火,音調不知不覺地低了下去,苦哈哈地道,
“那縣主以為我得什麼樣才能是傷的厲害?我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去,我現在渾身都疼,腦袋也疼,你雖然看著我沒有摔壞,但是我渾身都難受是真的。再說了,任誰從這裡摔下去,又沒有功夫,又不是說皮糙肉厚的漢子,都得有點傷痛不是?”
暘旭縣主輕哼一聲,眼睛也不瞅關靜秋,卻看著陳國公道,
“這還算句人話。”
陳國公陳拙鑫沒有回應暘旭縣主,而是微微勾起唇角,聲音涼薄,對冀忞輕輕地道,
“冀小小姐,你還不讓你姐姐上來?再不上來,我就要讓人把這個井填上。你可彆哭著喊著找我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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