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怎麼辦?大張旗鼓地救呢?不甘心!不救,又不忍心!”
冀鋆覺察出焦雉涼體內的毒,是由一種蠱蟲緩慢釋放的毒,不會立刻致命,隻是會慢慢消耗身體。
那盞調配的茶裡,冀鋆滴了幾滴血,可以很好地緩解焦雉涼所中的毒。
同時,如果焦雉涼再次被“移蠱”,她體內的毒雖然會蓄積,但是不會發作。
除非有重大的意外出現,比如,重傷。
冀鋆還想通過焦雉涼找到那個給焦賢妃下蠱的人。她總覺得,這個人跟陳國公府的“殺手蠱”有關係。
隻是禮國公和世子的毒,冀鋆看向李宓,此刻李宓雙目無神,整個人有些懵怔。
剛趕過來的周彪有些擔心,正要勸慰,被周桓製止。
能給禮國公和世子爺下毒的人,連太醫都查不出來,幾乎呼之欲出!
大周的皇室對“蠱”諱莫如深。太醫院的太醫,也沒有擅長製蠱解蠱的。
尋常的蠱,表現出的症狀並不嚴重,太醫用對症下藥,也都可以緩解。
但是,這樣高深的蠱毒,基本都是所古族聖女或巫師級彆的人才能掌控,自然不是尋常太醫能夠了解和處置的。
冀鋆想想走至李宓跟前,勸道,
“大表哥,你莫要擔心,很快我娘親就能來京城了。如果是蠱毒,對我娘親而言,小事而已。”
冀鋆交給李宓一個小瓷瓶,道,
“大表哥,我不知道我的血能不能幫上國公爺和世子爺,我不敢把我的血加進他們的藥裡。擔心弄巧成拙,害了國公爺和世子爺。但是這裡麵有一種所古族的藥,你把國公爺或世子爺的血滴進去,拿回來,請潘嬸幫忙看看是什麼蠱或者什麼毒。我們可以試著想想法子!”
李宓默不作聲地接過,一雙星眸暗淡無光。
冀忞歎口氣,打破僵局道,
“隻是如果焦賢妃通過舅母給舅舅和外公下毒,意欲何為?奪取兵權?”
周桓搖頭,雙眉緊鎖,
“不是,或者不僅僅是!李家軍的兵權如今還是禮國公的!如果為了奪兵權,為何不接著害冀大將軍?”
周彪道,
“不是一直沒停地折騰表妹嗎?”
這並不能為眾人解惑。
冀忞對於李家軍的影響還是太弱。
對於朝堂上的事情冀鋆沒有太多的見解,她隻是簡單地想護著身邊的人不受傷害,可是,越來越紛繁複雜。
唉!
冀鋆感到深深的無力和無奈。忽然間她想起此次忞兒醒來的時候,說過的什麼“詩”,遂開口問道,
“忞兒,你說什麼四句詩?”
李宓抬起頭,無甚表情,但身邊人都能感覺出他的傷痛。
李宓輕聲道,
“是與皇室,陳國公府和禮國公府相關聯的一首詩。有關江山社稷的。可是,我家幾代人的記憶都被封印了,根本想不起來。”
“可是,表哥。”冀忞道,
“此次夢中,我夢見了外祖母,夢裡,有個聲音告訴了我四句詩!”
周桓和周彪對視一眼,沒作聲,齊齊要退出去。
“不要走!”李宓開口喊住他們。
李宓神情凝重,道,
“忞兒,說出來!有什麼後果我來承擔!我懷疑,祖父和爹爹被下毒就是有人想通過磋磨他們,打開他們腦海中的記憶!”
李宓眸光一點點地明亮且堅毅起來,他深吸口氣道,
“我依稀記得祖母告訴過我,百年前,皇室,陳家和李家共同打下了江山,幾位立國的先輩得到高人指點,贈送秘術,可以拱衛江山百年。百年後,秘術自然消散,因此,容易出現社稷動蕩。”
周桓接道,
“所以,有人想知道,當年的秘術來源,這樣可以有所圖謀!”
周彪不解地道,
“難道是當今聖上?”
冀忞想起前世,皇上的所作所為,總覺得他有可能也想知道這個秘術來源,但是,這對禮國公父子下手的行徑,卻不象。
無論是不是打開記憶,禮國公府都對聖上忠心耿耿,他要這個秘術做什麼?
而且這四句詩,她其實就是“死記硬背”,根本不解其意。
蠱為鎖,血為門,
草木催醒夢中人。
八五星商臨寶陣,
虎虵相逢啟良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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