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也就是洪相林鬨騰得厲害,不過,他鬨騰得累了,就徑直昏睡過去,再用犬笛作用也不大了。
如是,兩邊等於處於相持中。
不過,這也給冀鋆冀忞一點喘息的機會。
“堂姐!”冀忞身子虛弱,聲音都顯得無力而漂浮,
“蘇瑾怎麼這樣難纏?害死那麼多人,冤魂索命竟然都不怕?”
冀鋆也無法回答,在她的記憶中,以前看得電影電視裡,一般都是這麼一嚇,被嚇得人就“瘋了”。
可是,這個蘇瑾時候心理素質還真是強大!
也是,容貌不出挑,又是通房丫鬟出身,卻能在侯府風光這麼多年!
手上害死那麼多人命,沾了那麼多鮮血,這些年依然過得有滋有味,可見,她的心腸確實冷硬。
這樣的人,哪裡能是一次兩次就能嚇倒的?
貴姨娘此刻不知何時走了過來,與二人一起在涼亭裡賞花。
丹桂苑的花圃,貴姨娘不是十分上心,隻是任由徐嬤嬤打理。
自從冀家姐妹來了之後,芍藥和海棠格外喜歡花花草草,於是,二人帶著竹葉,木蘭這些人大乾一番。
花圃裡有爭相鬥豔的牡丹芍藥月季這些觀賞的花卉。
還有一些容易生長的中草藥,什麼甘草啦,丹參啦,雞血藤啦,還有好幾種,有開花的,有不開花的。
貴姨娘聽完冀鋆和冀忞的疑惑,看到二人都是皺著小眉頭,一副鼻子嘴巴都跟著憂愁得不行,好像自己小時候依偎在娘親懷裡問這問那,還聽不明白的樣子。
貴姨娘笑道,
“那是因為蘇瑾還有依仗!她覺得,她還有東山再起的一天!”
冀鋆恍然大悟!
洪培菊雖然禁了蘇瑾的足,但是,蘇瑾還是侯府的姨娘,說不定哪天,洪培菊念及舊情,蘇瑾就還能出頭!
冀鋆覺得蘇瑾和洪培菊的關係有點象職場“PUA”和“職場曖昧管理術”的綜合體。
長期以來,洪培菊已經把蘇瑾徹底“PUA”。
洪培菊理直氣壯地認為蘇瑾必須一切服從自己。
蘇瑾也堅定地認為她人生的全部意義就是獲得洪培菊的認可,獲得洪培菊的讚賞。
雖說這個時代,女子以男人為天,可是,如貴姨娘,祝姨娘卓姨娘她們還是有自己的底線和堅持。
而侯府裡,隻有蘇瑾為了取悅洪培菊,心甘情願地放棄了自己一切合理的權益。
她以洪培菊的喜為喜,以洪培菊的樂為樂。
換言之,隻要洪培菊讓她做的,她都會毫不猶豫地地向前衝,不管是去殺人放火,還是去自殘身體。
比如去陪睡陳拙鑫。
洪培菊讓她去陪其他男人,她最初心裡是抗拒的。
但是洪培菊用“你這一切都是為了我,為了我們的孩子,我們的未來”!
或者,洪培菊會說,“這麼重要隱秘的事情,彆人想去我也不會讓她去,你是我最最信任的心肝寶貝,你去,我最放心,這件事,隻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這是你我二人之間的秘密!”
世上再沒有比二人共同堅守一個諾言或秘密更能讓女人感到心安,從此更加堅信會與這個男人密不可分!
冀鋆記起學姐的單位有一個小領導,小領導是一個女的,上麵還有一個大領導,男生。
學姐單位是一個事業單位,她們的工作屬於“坐辦公室”。衣著談不上多麼高檔美觀,至少是整齊體麵。
這個小領導的丈夫原來是一個企業的技術員,但是下崗之後,為了養家糊口,就不得不去做一些粗笨的體力活兒。
比如在工地搬磚,比如去給飯店送外賣,再比如刷牆,刮大白,鋪地板等等。
三五個月下來,乃至三五年下來,自然由原來的一個也是白麵書生的模樣,就變成了一個粗手粗腳的糙漢子。
而學姐他們的這個小領導,因為一直是坐辦公室,必須要著裝得體,有時還要穿著西服等正裝參加會議,或者是接待相關單位的來訪,再或者是去相關單位進行指導工作,或者是學習交流。
如此一來,小領導和她丈夫越來越沒有共同語言。
而且在外形上,小領導認為自己就跟《歡樂頌》裡的安迪差不多,就是沒有安迪那麼出色,也至少是跟邱瑩瑩,關雎爾一樣。
而此時,她的丈夫,已經徹頭徹尾地成了一個體力勞動者,有時候忙碌起來,不修邊幅時候多見,就是蓬頭垢麵的時候也不少見。
有一次,小領導的丈夫穿著剛刷完牆沒來得及換下的衣服去接小領導和他們的女兒。
結果,衣著光鮮的小領導和女兒齊齊彆過頭去假裝不認識……
單位的大領導是一個相貌堂堂,文質彬彬的男子。為人風趣,平易近人,可以算是“衣冠楚楚,風流倜儻”。
但此人善於玩弄心術,但他又有很多事情不方便自己去做。
於是他便跟這個小領導,進行一些曖昧的舉動。
比如發微信問候冷暖。
再比如找他簽字的時候,會抬起頭來,含情脈脈地衝小領導情深義重地一笑。
甚至是沒有旁人的時候,趁著簽字的時候故意進行若有若無的肢體觸碰。
再時不時地摻和一些曖昧話語,比如“天涼,你怎麼穿這麼少?你老公不心疼我會心疼”等等。
幾個組合拳下來,小領導便頓時迷失了自我。
她堅信自己遇到了“真愛”,堅定地認為大領導是對她情有獨鐘。
於是她心甘情願地為大領導衝鋒陷陣。
所有臟活累活得罪人的活兒,全都是由她去做。
心甘情願為大領導背鍋,為大領導挨罵。
當下屬將小領導的囂張跋扈,蠻不講理,獨斷專行等不符合規章製度的舉動反映到大領導那裡的時候,大領導又裝聾作啞。
於是,在小領導看來,這就是明顯的“愛”和“庇佑”,因此變得更加的肆無忌憚。
終於,小領導的胡作非為引起了群情激憤,這種紛爭震動引起了上層領導的注意。
這個時候這個大領導毫不猶豫地將小領導舍棄,將一切過錯全部都推到了小領導的身上!
而他“毫不知情”,隻是一個失察之責。
大領導勒令小領導卷鋪蓋走人!
據說小領導走的時候一臉灰敗,而且離開離開單位不久就患了癌症。
如今,看來這個小領導實打實的一個戀愛腦。
如同此刻的蘇瑾。
所以,要從洪培菊那裡打開缺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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