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心裡,你不配給忞兒抵命!”
院首聞言睜大雙眼,他曆經三朝,彆說周桓這麼個郡王世子,就是廣寧郡王,江夏郡王見到他也得畢恭畢敬。
即使是皇上,除非是在盛怒之下,也對他客客氣氣。
一下子被一個跟自己孫子差不過大的小子這麼說,實在震驚又氣憤!
田院首看向周桓,有些惱羞成怒,又有點敢怒不敢言。
周桓微微一笑道,
“你可是不服氣?忞兒生性善良仁厚,手上乾乾淨淨,縱然她每次被人傷害,也從來沒有想過要致害她的人於死地。而你,你不妨想想,你這些年,一路走來升到太醫院院首,你手上沾了多少無辜人的鮮血?害了多少無辜人的生命?有多少次的見死不救?你敢捫心自問,你敢說你問心無愧?”
田院首見周桓如此說,眼中現出驚恐,但是卻依然嘴硬道,
“老夫那也是迫不得已。”
周桓嘿嘿冷笑,俊朗無雙的麵龐上閃過一絲狠厲,卻絲毫不影響他的天成貴氣,反倒使整個人平添許多霸氣。
“迫不得已?那好,我問你,當年張妃娘娘是怎麼死的?你彆告訴我你是迫不得已!還有,那些個哀哀無告的宮女太監呢?那個叫葉兒的宮女,還有那個叫柱子的小太監。跪求你施舍一點救命的湯藥,於你不過是舉手之勞,你為何不救?”
田院首眼中閃過一絲驚恐和苦痛,似乎已經結痂的傷口又被生生撕裂開來,已經以為再也不會想起的記憶卻在此刻,洶湧奔來!
因為這些個小宮女小太監得罪了當時正值聖寵的焦賢妃!
田院首當時還不是院首,為了不讓焦賢妃對自己不滿,他借口“沒有聖喻”拒絕了這些小宮女小太監的哀求!
任由這些人傷痛而死!
據說有的人臨死前詛咒他不得好死!
田院首更加覺得自己沒有做錯!
你們得罪了焦賢妃,要找人報仇也要找焦賢妃,自己不過是聽命於焦賢妃,何錯之有?
至於三皇子的母親張美人,更是與他無關!
張美人身份低微,卻寵冠後宮!
自己的外甥女已經是修容,卻見不到皇上幾麵!
黎修容找他要了幾副令人臉上身上起疹子的藥!
隻是想讓張美人把皇上讓出來幾天,他有錯嗎?
誰知,又有人買通了太醫院抓藥的太醫,讓藥的分量加大,而且還添了點令病情加重的藥!
恰好,那個“秋菊”又冒失地在茶中加了毒藥!
於是,張美人就此香消玉殞!
周彪氣得隻差破口大罵道,
“勿以小惡而為之!你懸壺濟世的初心,仁心仁術的聖訓,都喂了狗了吧!”
李宓已經上前一把拎起田院首,狠聲道,
“你既想給忞兒償命,我成全你!”
田院首一臉死灰,他被李宓用匕首逼迫來到“好鄰居”,就已經知道自己凶多吉少。
唉,橫豎都是死,認命吧!反正自己也這麼大年紀了!
冀鋆的心也在一點點地沉下去。
田院首說出這個秘密,就幾乎要對抗皇權,一不留神就會把全家的性命賠上。
你有什麼樣的金銀財寶能夠買的了人家的身家性命?
那麼就隻能是——威脅,威脅的他不得不說出來!
或者給予足夠的保障,保證他的身家性命無虞。
可是,這些,臣妾做不到啊!
冀鋆虛弱地開了口,道,
“大表哥,放了他吧!他造的孽,不用咱們去料理。”
李宓此刻也冷靜下來,手一鬆,田院首跌到椅子上!這一摔有點重,表情十分痛苦。
周桓此刻冷冷的道,
“田院首,你的孫子已經在我的手裡。你如果不說,就由你孫子給冀小小姐償命吧。”
疲憊得本來打算閉目休息的冀鋆聞言,瞬間睜開眼睛,雙眸閃亮地看向周桓,
心裡暗道,哎呀,這就是傳說中的人狠?
嗯,話也挺多!就是平時不說!關鍵時候還挺能說!
果然,田院首氣得忽地站起,胡子隨著呼出來的粗氣直顫!
他指著周桓,罵道,
“你個小崽子!禍不及家人!你不怕遭報應?”
周桓卻泰然坐下,冷笑道,
“問得真多餘!你不要跟我提什麼天道良心,禮國公一家為國為民之心,可昭日月!禮國公父子如今身染重病,你院首又為他們做了些什麼?冀大將軍夫妻去前線保家衛國,冀小小姐如今飽受疾病摧殘,你院首又做了些什麼?沒有禮國公父子和冀大將軍在前線浴血奮戰,有你院首的榮華富貴?”
艾瑪啊!
這男主光環已經太耀眼了!
耀眼的不要不要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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