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拙鑫冷哼了一聲,陰惻惻地道,
“你以為陪我睡了一次,就可以對我頤指氣使?你哪裡來的底氣?”
冀鋆震驚,這裡有瓜!
蘇瑾忙道,
“國公爺息怒!奴家能陪您,是奴家的福分!不看奴家的麵子,也懇請看看咱們兒子的麵子!”
冀鋆被雷得外焦裡嫩,這瓜真大!
陳拙鑫嗤笑一聲,
“你說洪相林?我實話告訴你,洪相林是洪培菊的!即使是我的,我也不要了,聰明的孩子我有好幾個,這麼蠢的孩子,我要他作甚?”
蘇瑾好像在連連磕頭,
“國公爺,國公爺,相林真的是您的兒子!他如今被冀家那兩個丫頭折磨得臥床不起,求您能將千年血參給我拿去給相林治病!”
陳拙鑫沉吟片刻,柔聲問道,
“尹姨娘,你剛才與蘇姨娘相談甚歡,你說,那株血參,我給還是不給?當今世上隻有三顆,一顆在宮裡,一顆在秦國公府,一顆在我這裡。洪培菊倒是見多識廣,知道這個能救他兒子的命!”
一個細聲細氣的女子道,
“國公爺,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妾身想血參乃身外之物,如能救洪公子一命,也是積福積德的好事。”
冀鋆暗暗搖頭,這個尹姨娘怕是要倒黴!
這樣“慷他人之慨”的聖母婊,對玉顏,沺黎這樣沒頭腦的好使,對陳國公,你嫌死的不夠快?
嗯,估計這個尹姨娘以為蘇瑾是陳拙鑫的心尖上的人,以為討好了蘇瑾就等於討好了陳國公。
問題是,你用自己的財物討好蘇瑾,也就罷了。用人家陳拙鑫的珍貴物件討好蘇瑾,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正在此時,冀鋆忽聽“啪”的一聲,伴隨著細聲細氣女子的慘叫和蘇瑾的驚呼!
接著又是“嗷”的一聲,又聽到椅子倒地的聲音。
蘇瑾的叫聲戛然而止!
陳拙鑫淡淡地道,
“吃裡扒外,就要長點記性!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東西送人情,敢算計到我的頭上!找死!”
裡麵外麵落針可聞。
過了一會兒,隱約有女子壓抑的啜泣,似是在極力忍住痛苦,冀鋆想象不出來,陳拙鑫對女子做了什麼。
疼痛難忍也得忍,還不敢大聲哭。恐怕不是簡單的耳光那麼簡單。
蘇瑾聲音發顫,每個字節都抖動著,
“國-公-爺,息-怒……”
陳國公冷聲道,
“你告訴洪培菊,那日,他把你送上了我的床,事後,我就讓人給你下了避子藥。他以為把我的兒子拿捏到了手裡,就可以從我這裡討來好處,他做夢!不是機緣巧合,需要一個無權無勢的人接冀家丫頭,他以為,憑他的能力能得到這個機會?他以為騙了我這麼多年,我也將計就計騙了他,我就不計較了。你也少打那些歪心思!”
蘇瑾急急地道,
“可是國公爺,奴家對您是真心的!您讓我給冀家丫頭下的毒,我都下了,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求您看在我為您對付冀家丫頭的份上,您幫幫相林!”
陳拙鑫“嘿嘿”乾笑兩聲,
“苦勞有什麼用?你什麼都沒辦好!對冀家丫頭的秘密一無所知,還讓冀家丫頭有了警覺!想方設法到我府裡查線索。”
冀鋆一頭霧水,什麼秘密?
蘇瑾連聲哀求道,
“國公爺,不會的,這次一定會成功!我已經下了“葡漣”!很快就會生效!”
陳國公聲音淡淡的,
“哦,那就看看吧!”
蘇瑾還是不死心地哀求道,
“國公爺,求您救救相林!”
陳國公不為所動,隻冷聲一句,“他死不了!”
冀鋆從樹叢間隙看到一個錦袍男子匆匆離去。
許久,屋內響起哭聲,分不出哪個是蘇瑾,哪個是尹姨娘。
“葡漣”?
冀鋆腦海裡回蕩著這個詞,這是什麼?
她和麥冬悄悄按原路返回,路上,正碰到一個灰衫男子帶著兩個小廝用擔架抬著一個年輕女子,擔架旁小跑地跟著蘇瑾和一個小丫鬟。
冀鋆忙站到路邊,麥冬擋在冀鋆前麵。
幾人經過時,蘇瑾也沒有看到冀鋆,蘇瑾發髻有些散亂,臉色驚惶。
口裡不停地安慰這擔架上的女子,
“尹姨娘,彆亂動,骨頭斷了接不好就瘸了!”
冀鋆聞言,後背發涼,身子不自主地有點站立不穩。
起初那種吃瓜的小興奮蕩然無存!代之的是一陣陣的恐懼!
她和麥冬摸到那個院子是不是太順利了?
這麼機密的事情,就這麼輕易地讓她聽到?
成功來的太順利,讓人不得不懷疑。
蘇瑾幾人已經走遠,冀鋆才緩過神來。
“瞄!”一聲貓叫再次傳來!
定睛一看,又是那兩隻貓!
冀鋆腦中頓時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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