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她發現的及時,將引她前去的小丫頭打昏…..
事後,那個丫鬟不知所終。
她跪在洪培菊的麵前,痛哭,懇請洪培菊為她做主,懲治蘇瑾。
可是,洪培菊隻留下一句“被人害,被人騙,被人欺負,你怨不得他人,隻能怨你自己無能!”
言罷,洪培菊揚長而去!
美琳輕輕拭去悄然落下的淚水,又用手伸進懷裡撚了一下銀票。
冀鋆說,識時務者為俊傑,通機變者為英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有了錢,她可以為姨娘買好的藥和補品!她的姨娘還那麼年輕,好日子在後頭!她要賭一把!
轉天,年三十,侯府嫡長女大小姐琉璃回來了,琉璃容貌酷似楊氏,端正清秀,落落大方。琉璃已經與陳國公的嫡幼子陳炳定親。初步打算在中秋節前後辦婚事。
冀鋆冀忞在淮安候府度過一個沒有親人陪伴的大年夜。
守歲後,三隻小胖羊在安神藥的作用下,沉沉睡去。
冀鋆用一枚鋒利的小刀在羊鼻子的偏下一點劃開一道小口,將盛著自己血的瓷瓶取出,將幾滴血滴到了切口處。
冀忞看著冀鋆的動作,忍了又忍,終於道:“堂姐,必須如此嗎?這幾隻小羊會不會有危險?它們好可愛,好可憐,它們沒有做錯什麼,我好舍不得!我們想彆的法子好不好?我們這樣做太殘忍了!它們的爹娘會心痛的!”
冀鋆停下,低頭想了想,好一會兒,歎口氣道:“忞兒,如果,不舍它們,就得舍棄水蘭。水蘭的爹娘也會心疼水蘭!我們出了事,我們的爹娘也會心疼!”
你前世被人害了性命,全家幾乎所剩無幾,怎麼還如此婆婆媽媽?
冀鋆不能說這些,她也不知道冀忞是不是也如書中一般重生,但是,她如今要做的就是把事實撕裂開,讓冀忞看清楚。
她是堂姐,不是父母,她可以儘力保護她的性命,為她籌謀一個美好的未來,但不包括要照顧她的情緒,甚至為了她的安心而故意美化一些殘酷的現實。
身邊的四個丫鬟,芍藥是死黨,海棠和木蘭是孤兒,水蘭的爹娘在禮國公府,水蘭有個哥哥在京城一家酒樓做活計。
那日,卓姨娘提醒後,冀鋆猛然想到,最容易拿捏的就是水蘭!
爹娘給自己留下的鋪子裡,有些人是可以被調遣的隨從。冀忞的父親給她留下了一個二十餘人的護衛隊,都是戰場上負了傷的士兵。雖然都身有殘疾,但是,個個身手不凡。
其中一個斥候出身的祁叔,雖然右臂接近廢掉,但目光如炬,步履穩健,坐在麵前,就令人有沉重的壓迫感。
冀鋆想,這可能就是經曆過戰爭洗禮的殺氣吧!
祁叔帶著人找到水蘭的哥哥時候,水蘭哥哥被打得遍體鱗傷。水蘭哥哥中了圈套,輸了很多錢。於是被蘇姨娘派人抓走。
同時,前來營救水蘭哥哥的還有一夥人,竟然是禮國公府大公子李宓派來的!
水蘭見到了哥哥的貼身信物,跪地大哭。
蘇姨娘逼迫她給冀鋆下藥:每次,將藥塗在手上,然後,觸碰冀鋆的皮膚,晚上,喝下安神藥,第二日便什麼痕跡都沒有了!
“忞兒,你現在心疼這幾隻小羊,我就得讓水蘭去做誘餌!因為蘇瑾下的藥,非常的棘手,我必須找出她背後的黑手!否則,我們可能會沒了性命,沒了名節,甚至牽連到禮國公府!到時候,你說,我們自己都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你如何保得住這幾隻小羊?”
冀忞緩緩放開懷裡的小胖羊,低頭默不作聲。道理都懂,可是,她過不去自己心裡的坎。
冀鋆接過來,正色道“忞兒,我保證,儘量讓它們少些傷害,少些痛苦。可是,你要明白,你無能,無奈的時候,你連隻羊都無法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