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擔憂地看了一眼靠在椅子上的冀鋆,冀鋆輕輕搖頭,示意李宓不必擔心。
「你,你,你打我?我——」
洪逑濱的臉上此刻已經紅腫一片!
李宓稍稍安心,劍眉威挺,星目含冰,看向洪逑濱,滿是不屑且生硬,
「洪長史,我是禮國公的嫡長孫,我還是從四品都尉,郡王爺是我的姨丈,我打你,是我心情好,願意幫著二皇子殿下管教下屬。你應該知道感恩!」
「我——」洪逑濱氣急!想辯解,可是臉頰生疼,一開口更加疼痛難忍。
李宓失笑,
「我剛才二皇子府那邊過來,去了好幾個禦醫!府裡出了事情,長史這個時候還在這裡玩耍,嘖嘖!」
「什麼?好,好,隻(幾)個綠(禦)醫?」
洪逑濱一聽顧不上計較!
府裡去禦醫,還好幾個,隻能是二皇子才可能如此!
他來的時候,二皇子就有些不舒服,難道,情況突然惡化?
洪逑濱狐疑地看看絮王,又看看冀鋆,內心有些惶恐起來。
李宓微微一笑,湊近洪逑濱的耳邊,
「二皇子殿下如果有三長兩短,就不再有人護著你,到那時,嗬嗬!」
李宓的兩聲冷笑,令洪逑濱毛骨悚然!
如果二皇子那裡出了事,眼前這位即使不要他的命,怕是,也不會讓他好過!
洪逑濱帶著人倉皇離去。
滿心疑惑的冀忞還未開口,卻聽李宓沉聲道,
「我剛剛得到消息,幾位皇子全都出了狀況!」
周桓聞言很是詫異,
「這麼巧?」
冀鋆服了一顆可以快速補充體力的藥丸,總算有些力氣。
此刻芍藥和海棠攙扶著她緩緩起身,
「難道與今日的事情有關?」
李宓和周桓對視一眼,二人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
但是,冀鋆和冀忞卻心下了然,定是有關了!
春暉宮中,永安帝再次咳血後,陷入昏睡之中。
東廠和西廠兩位公公已經領命去封鎖宮門,防止皇上病重的消息外泄。
不僅是皇上,幾位皇子,全都出現了與皇上相似的症狀,不同之處的就是輕重不一。
「血咒」反噬!
和瑞長公主坐到璐太妃身側,一言不發。
璐太妃微微歎氣,輕聲道,
「當年「神夢穀」,「奇藥嶺」和「所古族」幾位大師遇到想拯救天下萬民的太祖皇帝和幾位國公爺的先祖訂立這個血咒盟約的時候,實際上就已經猜到會有今天。」
「隨著坐擁天下時日越來越久,上位者常常會妄自尊大,忘記當年拯救黎明疾苦的初衷,血脈當中那種邪惡自私,冷酷殘暴的念頭就會逐漸加劇和積累。」
「輕則君臣猜忌,朝堂動蕩,爾虞我詐。重則親人反目,濫殺無辜,天下大亂,民不聊生!」
「如果一旦出現這種情況,那麼其他幾家變可聯合啟動「血咒」,壓製皇家的暴行,不得已的時候,就促進江山的改朝換代
!」
和瑞長公主神情淡淡,
「父皇曾經對我說過,當時幾人訂立的江山改朝換代的順序是:周,李,陳,然後是,寧,易,秦!,」
「如此,可保天下平穩過度,百姓依然可以安居樂業,不至於生靈塗炭!民不聊生!」
璐太妃點頭,
「但是你的祖父不甘心,你的父皇洸王殿下也不甘心,如今,你的皇兄也不甘心。他們不甘心大周江山就此交付他人,於是千方百計要找到破除血咒的方法!」
和瑞長公主冷笑一聲,
「所以,皇兄為了達到這個目的,幾次在我議親的時候,橫加乾涉,先後害死了三個即將成為駙馬的人!」
「皇兄為了讓我斷情絕愛,以免心向外人,竟然在我的飲食當中偷偷的下藥,讓我的身體逐漸接近於男子,至此不再去想男歡女愛,而且還讓我不知不覺之中去傾向於喜歡女子!」
「太妃娘娘,皇兄做的這一切,你是不是默許的?你們好狠的心!你們好齷齪,好惡毒!」
璐太妃眼中是不加掩飾的震驚,但是,她囁嚅了幾下,卻終於沒有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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