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們能夠消滅李家軍,朕與你們平分大周江山!”
在二皇子看來,反正這江山也是偏得的,丟了一半,還有一半,也夠自己揮霍過癮了!
絮王心想,先穩住李家軍,不給足北燎甜頭,北燎不會下力氣跟李家軍開戰!
而開戰之後,就會出現兩敗俱傷的局麵!
如果,北燎和李家軍同歸於儘是最好的!
即使不能,隻要拖到血咒解開那日,無論北燎勝,還是李家軍勝,都不會威脅到絮王半分!
血咒解開之日,就是“鎮寶樓”大白於天下之時。
傳說,鎮寶樓在,天下安!
還有傳說,即使弱質女流,牙牙學語的孩童,有了鎮寶樓,就能擁有天下!
如果冀忞一旦某日獲取了這個能力,又哪裡還有他絮王或二皇子的立足之地!
“那就直接害死冀忞,讓鎮寶樓的秘密永遠消失,豈不一了百了?”
絮王有時候在對前景失去信心的時候,常常這般想。
可是,那位所古族的叛徒卻臉色大變,連連搖頭,
“不可,不可!當年幾位絕頂聰明的祖師猶如仙人一般,定下這個血咒的時候,早就想到了這點!”
絮王很少見到“叛徒”如此神色大變,他即使險些被所古族的族長,大巫師等人處死,或者廢掉功法之時,都沒有這般不安。
“叛徒”在答應幫助絮王後,給自己起了一個名字,叫“圓先”。
其實,他是受二皇子身邊的謀士“源淺”的影響。
圓先想的是,“圓”代表“圓滿”。
“先”代表“先知”。
他有兩世經曆,稱一句“先知”不為過。
但是,前世沒有“圓滿”,他要在這一世,“圓滿”!
圓先看著絮王不解的神情,歎了口氣,
“我們這麼做其實也是逆天而行。我在所古族的時候,偶然聽到大巫師曾經深深憂慮地道,特彆擔心有人鋌而走險,將能夠解開血咒之人殺戮乾淨。如此,血咒就會失去轄製,會以十倍百倍的業力進行反噬!”
絮王隻覺得口唇發乾,
“那,那會怎樣?”
圓先目光幽暗,
“所有參與當年立誓之人的子子孫孫會在半年內癲狂無狀,六親不認,骨肉相殘!而且,因為,血咒其實也是一種蠱,血咒還是一種可以傳遞的蠱,尤其是身邊之人,親近之人,甚至是同一個屋簷下,同一個院子裡,同一條接道上,或者,同一個村落之中……”
“之前,有著立誓之人的約束,血咒就悄悄隱伏在大江南北,千千萬萬人的血液之中,無聲無息。”
“而失控之後,就是生靈塗炭,哀鴻遍野,民不聊生……”
圓先深深吸口氣,緩緩吐出,一雙小眼睛猶如兩粒嵌在平平五官上的小黑豆,此刻,射出道道精光,
“絮王殿下,那個時候,您,在與不在,都不好說了,還談什麼皇位,談什麼霸業!”
絮王麵色變得蒼白無比,
“所,所以呢?”
圓先唇邊放出一絲冷酷而殘忍的微笑,
“想儘萬千方法,折磨冀忞,刺激冀忞,撬開冀忞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