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九章 邪不壓正(1 / 2)

一陣陣的驚慌和恐懼向絮王排山倒海般地襲來!

絮王不是所古族人,血脈方麵已經處於劣勢,在煉製蠱,操控蠱的事情上更是一無所知。

同時,他既沒有天分,也沒有悟性。

因此,“叛徒”不敢將能力巨大的蠱安置在絮王身上,擔心容易被技高一籌的人獲取,且反製。

雖然,那個所古族的“叛徒”是育蠱,養蠱乃至控製蠱蟲的頂級高手。但是,對於絮王這般在“蠱”術上實屬一塊朽木,他再有本事,也沒有辦法“化腐朽為神奇”。

不過,高手畢竟是高手。

“叛徒”在絮王身上安置了幾隻“子蠱”。

“子蠱”具有“母蠱”的一切能力。

但是,“子蠱”依附之人,不知如何操控“子蠱”,隻能是麵對危險和攻擊是,自動開啟“抵抗”能力。

絮王剛剛對冀忞的“冰凍攻擊”,就是其中一個“子蠱”的作用。

這是“叛徒”專門對付所古族聖女潛心培植出來。

不管“侍月聖女”有什麼樣的本事,隻要,聖女的“蠱”被“凍”住!

被“凍僵”!

被“沉睡”!

或者被“冬眠”!

那麼,萬千招數,也都會化為烏有!

可以說,這是類似武學之中的“唯快不破”!

隻要比彆人快!就能夠出奇製勝!

反之,隻要他能令對方慢下來,甚至停下來,更甚者,令對方後退!

他就完勝對方!

但是,絮王,卻感到,緩慢,停滯,後退的,是他自己!

怎麼回事?

絮王難以置信地看向冀鋆,

“你,使詐!卑鄙!”

冀鋆眉眼綻放一個暢快的歡顏,帶著幾分疏狂,

“終日玩鷹,被鷹啄了眼,是嗎?”

“陰溝裡翻船了,是嗎?”

“害人終害己,是嗎?”

“教主?絮王爺?還是?易老夫人的情郎?怎麼?輸不起?隻許你害人,不許彆人反抗?你以為你是誰啊?我呸!”

絮王被冀鋆的譏諷刺激得內心一陣翻湧,隻覺喉間一陣腥鹹,他竭力壓下那股不適,從齒間費力擠出幾個字,

“你彆得意!”

“啪!”

又一掌,冀鋆穩穩地扇到了絮王的臉上!

冀鋆麵上含笑,落在絮王眼中,卻分外可怕!

因為,此刻,絮王竟然動彈不得!

他不知道自己是中了毒,還是,體內的“子蠱”出現了錯亂!

他對蠱一無所知啊!

蘇瑾爆體而亡!不就是被“蠱”反噬所致!

絮王一瞬間惶惑不安到了極致!

他忽然間聞到了死亡的氣息!

不!

他不能死!

他怕死!

冀鋆冷笑,

“絮王,我等你很久了!沒想到,你親自登門,不枉我姐妹這麼久,費心費力!不枉我爹娘護著太子,走一步,退三步!你以為,隻要太子走不到京城,你和二皇子就有機會?癡心妄想!做夢!”

一直以來,絮王幾乎明目張膽地利用蘇瑾,利用焦賢妃,利用美琳陷害冀忞,無非是牢牢摸清了禮國公府一眾人等的心理。

禮國公父子不敢對皇家有絲毫的懷疑,甚至與皇家有關之人的出格行為,禮國公父子也不願意深究。

他們內心對皇家的信任和服從,讓他們已經形成了這樣的習慣。

因此,皇家的疏漏導致冀忞的不幸,他們會更加傾向於認為隻能是冀忞自己的問題,而不是他們禮國公府無能保護自己的血脈。

認定彆人的過錯遠比承認自己的無能要更加輕鬆,更加容易,且還可以輕而易舉占據道德的製高點。

任何時候,指責彆人,遠比三省自身要簡單,便捷。

冀鋆知道這是因為很多人沒有相似經曆的時候,沒有辦法與他人共情。

同時,他們缺乏對一件事物的理性分析,正確看待。

尤其禮國公父子這般,自幼出身顯貴,平坦大路擺在麵前,隻要本人行為檢點,對朝廷賦予的使命做到能力擔當,就可以一路錦繡,名利雙收。

他們隻知行軍布陣,是妥妥的專業型人才,而且,資源,人脈,平台,都是頂級配置,又哪裡需要他們對其他事物深思熟慮?

不是他們總是將事情想得過於簡單!

而是,他們沒有能力和動力,去將複雜的事情想明白!

這也可以算得上又一種形式的“何不食肉糜”!

在二十一世紀的冀鋆,曾經記得自己的帶教老師被一個科級乾部陷害打壓,很是壓抑。

許許多多說不出的“小鞋”足以令人憋悶,痛苦,絕望。

比如,這位科級乾部安排帶教老師去“導診”!

一個碩士研究生,副主任醫師,站在門診大廳,麵對著人來人往,不能坐,不能離開“執勤區域”,一站,就是幾個小時!

稍微離開一會兒,就有人從攝像頭裡看到,然後,電話就打了過來!

“你去哪兒了?”

“查崗你怎麼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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