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開口,
「娘娘看起來是愛極了殿下,甘心為他以身試蠱,在皇家,蠱是禁忌,殿下行此陰毒之術,自然不敢托付彆人,隻是,娘娘就不擔心,有朝一日,狡兔儘,走狗烹?」
何妃喉間有呼呼氣流穿過,卻無法發聲。
冀忞上前一步,
「如果我沒有猜錯,娘娘此次主要想毒倒我堂姐,然後迫使我服從。可是娘娘這麼做意義何在?是幫著殿下奪皇位?娘娘是否想過,殿下真的奪得了皇位,可還有娘娘立足之地?」
何妃雙目欲裂,她強撐著直起身子,儘管說不出話,但是用身體的姿勢表示著抗拒和反對!
「「易容蠱」可以用在娘娘身上,難道就不能用在彆人身上?」
冀忞猛然間想起,前世,在淮安候府的時候,美琳言之鑿鑿地指控冀忞謀害了皇上,當時,冀忞隻以為,美琳在故意顛倒黑白,無中生有。
而此刻,冀忞忽然想,假如,有個與自己一模一樣的「替身」去行刺皇上……
冀忞繼續道,
「娘娘入府多年,隻有一女。而殿下的側妃和妾室均無所出,殿下定然是對娘娘說,他愛重娘娘,心中隻有娘娘一人,皇子府的子嗣也必然全由娘娘為殿下誕育。」
何妃身子鬆弛了一些。
冀忞唇角勾起冷笑,
「可是,娘娘,假如,你府裡的那些妾室是她們各自的替身,而她們則在殿下的某個彆院為殿下誕育子嗣,將來有朝一日,娘娘對殿下已經再無用處,這些人再堂而皇之地走進皇子府,娘娘,你說這種情況是不是很有可能?」
「噗!」一口鮮血,從何妃的口中噴了出來!
有一小部分噴到了冀忞的身上!
甚至有幾滴濺到了冀忞的臉上!
冀忞抬手緩緩擦掉,又隱去眼中的嫌棄在衣角上抹了一下,又道,
「娘娘,你看,我堂姐用了我的血,已經好轉,你的蠱,你的毒,沒有用了!不如,我們做個交易,你告訴我,二殿下用這個易容蠱究竟要做什麼?」
何妃沉默不語,她不能說!
即使她內心也曾經有過如冀忞所說的那般擔心,她何家除了錢,幾乎沒有任何的支撐。而如今,何家的錢也被二皇子揮霍了許多。
最重要的是,二皇子利用何家的商隊在與北燎秘密勾結!
那時,二皇子信誓旦旦地承諾,隻是利用何家商隊與北燎做生意,也可能偷偷摸摸地購買一些律法條文禁止的物品。
比如,超過一定數量的糧食和馬匹。
比如,藥材。
再比如,武器……
但是,富貴險中求,誰能抵得住那一本萬利的誘惑?
不過,源淺曾經提醒她,萬一二殿下欲壑難填,或者,與北燎有了一些不可告人的勾當,一旦東窗事發,何家就是那替罪的羔羊!可是,何妃架不住二皇子的哀求與溫存。
將何家商隊交給了二皇子!
「殿下如果用這些個替身,不,用娘娘或何家家主的替身去行謀逆之事,事成還好,如果,事敗,何家將會滿門抄斬!既然,娘娘一定要送何家上斷頭台,我就送娘娘一程!」
何妃聞言滿臉驚懼!
她為了降低冀家姐妹的戒備心理,她此次出門除了幾個侍女和嬤嬤,就是這幾個替身。
兩個侍衛在「好鄰居」的門口。
她相信,無論她多麼過分,她得手,冀鋆冀忞倒黴,就是她的囊中之物。
而如果她沒成功,冀鋆和冀忞也不敢將她如何。
她可是皇子妃!
然而接下來,何妃眼
怔怔地看著冀忞走近,竟油然升起恐懼!
「啊!」一聲慘叫幾乎衝出去幾條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