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老夫人聽到冀忞提到“綠茶教”的時候,眼中一陣慌亂,但隨即鎮定下來,力求和緩地道,
“冀小小姐,你這條小蛇就是能立刻將老身毒死,又能如何?我的這幾名侍衛,隻有稍微一動作,李大公子和兩位世子,哦,對了,還有沺黎縣主,可就都逃不掉!非死即殘!而且,我一旦我出了事情,房間外麵的人就會將“好鄰居”殺個雞犬不留!冀小小姐,虧你還自詡自己是禮國公府出來的,禮國公世代忠良,卻不想你為了一己之私,竟然連累這麼多人的性命,你這是在令禮國公府蒙羞!給禮國公府抹黑!”
冀鋆內心暗暗不屑,這不就是“轉移矛盾”加上“道德綁架”!
明明是易老夫人挾持李宓周桓他們逼迫冀忞就範,可是,冀忞如果不低頭,就變成了冀忞“見死不救”!
然而,此刻,他們這些人都是易老夫人砧板上的魚肉,即使冀忞乖乖照做,易老夫人不兌現承諾,誰又能拿易老夫人如何?
即使易老夫人在得手之後,殺人滅口,他們又有何辦法?
因此,冀忞將這條“浴血生藤”催動出來,冀鋆是讚成的!
然而,卻更加心痛!
沒有辦法,自己也好,忞兒也好,甚至李宓和周桓,周彪也好,在絕對的強權麵前,簡直不堪一擊!
禮國公府,江夏郡王府和廣寧郡王府的實力,在易老夫人麵前,似乎還是差了許多!
不得已,也隻好用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法子!
“老夫人!”冀忞出言嘲諷,
“你陳國公府林子裡的累累白骨,我可不敢忘!跟您,和您的好兒子過招,我怎麼敢不拚勁全力?還有啊,您看看你的這幾個侍衛,他們可還有力氣對我表哥他們動手?”
說話間,隻見圍著李宓等人的侍衛一個接著一個地軟軟地倒了下去!
一如,之前李宓等人的模樣!
而此刻,易老夫人身邊兩個嬤嬤也跟著歪倒在一旁!
“怎麼回事?”
易老夫人不敢輕易動作,但是,見到這個情景依然感到震驚和不解。
“當然是這條“浴血生藤”的厲害之處啊!”冀忞沉聲道。
冀鋆見狀,瞬間了然,她又悄悄地將袖中一個迷藥荷包握在手裡,荷包口對著幾名侍衛,然後,輕輕揉捏,無色無味的藥粉就輕輕飄落下去!
這些藥粉可以令人快速昏睡!
之前,沺黎縣主身上的毒藥將李宓等人毒倒,而之後,隨著“浴血生藤”引著冀忞的血爬到易老夫人的身上,血中的藥性和蛇體散發的藥性逐漸衝淡了李宓等人所中之毒!
而侍衛們,因為提前服了解藥,不會被沺黎縣主身上的毒藥所傷,但是,卻逃不開“浴血生藤”本身的毒性!
而冀鋆的“迷藥”可以使其“毒上加毒”!
易老夫人從齒縫裡擠出幾個字,
“陰險狡詐!”
冀鋆撇嘴,
“凶殘惡毒!”
易老夫人彆開眼睛不看冀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衝著冀忞淡淡地道,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什麼茶,什麼教主,老身統統不知。”
她堅信,冀鋆和冀忞不敢殺她!
至於那條小蛇,等冀忞的血流乾了,小蛇即使有攻擊力,也會大打折扣!
跟她鬥,還嫩著呢!
“老夫人,您在拖延時間是嗎?”冀忞淺笑著問道。
易老夫人假裝無奈地歎氣道,
“自從老國公爺走了之後,我深居簡出,對朝堂政事更是不願過問。你如果想知道,倒不如去問我的兒媳啟晴縣主和她的父親隴安郡王來得容易。兩位冀小姐,我的侍衛和嬤嬤們都已經被你們製服了,對你們也沒有威脅了,你們將我放了如何?隻當這一切不曾發生過,你們中了毒,我的人也中了毒,咱們兩不相欠,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