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沺黎縣主已經鬆開了攥住小丫鬟的手,小丫鬟見沺黎縣主有些愣怔,忙屈身向王氏行禮道,
“夫人,奴婢帶您去見王妃娘娘!”
王氏這才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語氣緩和一些道,
“沺黎,你跟姨母說,是不是有人脅迫你嫁給洪相林?真是膽大包天,皇家的縣主也敢下手!沺黎……”
沺黎縣主似乎早就知道王氏的這一番做派,不急不躁,胸有成竹,
“姨母,你是禮國公府的世子夫人,還不是國公夫人呢!我是皇家的縣主,你要管我的事,不怕彆人說你手伸得太長,要攪和皇家的事情!是不是今兒你要攪黃了我的婚事,明兒你就能把手伸到皇宮裡去,管管皇上的事兒啊!”
這些人怎麼回事?自己嫁人,跟他們有什麼關係?一個個地好像天塌下來一般!
真是不明白一個個的腦子裡都想些什麼!
父王和母妃平日裡口口聲聲地疼我,原來都是騙我的!他們想用我去聯姻,為兄長的仕途鋪路!
哼!還說我不知足,整日地想當郡主壓暘旭一頭,兄長還不是一樣地想當親王世子!當未來的親王!
大家都是梅香拜把子,誰也彆說誰!
王氏被沺黎縣主不緊不慢的應對噎得一時間無言以對!
沺黎縣主看著王氏吃癟的樣子暗暗得意,還是洪相林厲害,早就猜到了娘和姨母的招數!
彆說!這套說辭還真管用啊!
唉,以前怎麼不認識洪相林呢,要是知道他有這本事,何必以前總在暘旭麵前吃虧!
啊!這洪相林真是寶藏男子啊!
咦?怎麼越看越覺得這洪相林特彆出類拔萃?
以前,以前,我怎麼半拉眼珠子也看不上他?
“好鄰居”後堂,李宓,周桓,冀鋆和冀忞都靜靜地陪伴著周彪。
聽他講述近日廣寧郡王府發生的事情。
“郡王爺和王妃好些了嗎?”
廣寧郡王和王妃中了易老夫人給洪相林的毒藥!
而毒藥則是通過沺黎的手!
周彪頹然地道,
“父王和母妃已無大礙,隻是沺黎中毒頗深。雖然目前與常人無異,但一段時日之後,沺黎怕是會成為傀儡一般的人。怕是連我們都不認識了。再過一段時日,就會氣血衰竭,無藥可醫。”
冀鋆和冀忞對視一眼,難怪,廣寧郡王和王妃這麼快就認栽。
看起來,是拿捏住了二人的軟肋,使得廣寧郡王夫婦不得不妥協。
“不過,世子!”冀鋆忽然想起洪培菊曾經苦心研究許久的那些“毒”,
“會不會這個毒是洪培菊弄出來的?”
周彪對此渾不在意,
“是誰弄出來的又有何意義?難道不是洪培菊的毒,就不用怕?如果不令人害怕的,還是毒嗎?”
冀忞的額間逐漸聚攏其一個淺淺的“川”紋,她想起前世,洪培菊用一種“毒”,控製了二皇子。
那種“毒”,確切說不是直接毒害身體,而是影響人的心智!
洪培菊的“毒”能夠根植於人內心的欲望上,並無限催化欲望的擴大,從而最後“毒”入心髓,無藥可醫。
冀忞輕輕地道,
“如若是洪培菊的毒,此時,沺黎假如能夠徹底與以前的自己一刀兩斷,說洗心革麵,重新做人也不算不恰當,沺黎或許可以擺脫這個“毒”!”
冀鋆腦海裡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忞兒,你是不是說,如果內心欲望不強烈,這個毒對中毒者本人就沒有用處,自然對身邊的人更加沒有攻擊力?”
冀忞欣然含笑點頭,
“堂姐,你真聰明!就是這麼回事兒!”
李宓衝冀鋆豎起了兩個大拇指,配以一個大大的笑臉。
冀鋆頓時感覺雙頰微紅,其實,她是想到了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有些蠱惑人心的騙術而已。
周彪卻苦笑,
“沺黎的腦子如果能夠聽勸,何至於有今日。”
冀忞斂起笑意,
“那就刮骨療毒,斷腕求生,否則如何能夠脫胎換骨?”
周彪不解,冀忞看向他,目光沉穩平和,片刻,緩緩吐出幾個字,
“改頭換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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