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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黎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還能跨領域當個科學家的助理。
這個世界很魔幻。
常璃弱弱地問了一句:“這算內推嗎?”
科學怪人點了點頭:“你理解得毫無問題。”他轉頭麵向助理:“你帶她先熟悉一下實驗室,接下來我有一個手術。”
助理眉頭都沒皺一下就答應了下來。
助理胸前的工牌叫尤爾·強納生,大概三十來歲的模樣,長得文質彬彬。他扶了扶眼鏡,看常璃的目光很平常:“教授一貫這樣,沒嚇到你吧。”
“說實話,有一點。”
尤爾微笑:“嗬嗬。”
他又道:“這裡雖然比不上IBM公司的實驗室,但在無主之城裡也算得上數一數二。”
常璃連世界觀的概念都沒有,她之前隻想著活命,現在也隻能點頭。
科學怪人站在實驗室鐵門前,紅外線掃描識彆後鐵門打開,他踏出門去。
尤爾:“你大學專業也是這個嗎?”
常璃:“哪個?”
尤爾:“生物或者物理學科相關吧。”
常璃搖搖頭:“沒有的,我沒學過,估計就接受了九年義務製教育的時候懂點基礎。”
尤爾的神色變化了,看神態他應該有些不相信。
常璃解釋:“我坐牢的時候看了點書,那個時候無聊嘛,反正沒事乾。”
尤爾還是變幻莫測的,趕得上紅綠燈了。
常璃突然意識到自己無形中有點裝逼了,像是這種高材生都是讀了好多年書才乾上了助理職位,估計在他眼裡她此時已經是不要臉本人,畢竟有殺人犯標簽做墊底。
常璃謙虛道:“稍微懂點知識。”
尤爾道:“我不知道你和老師說的話是不是吹噓自己,我倒是覺得你不要再垂死掙紮了,這是最大的愚蠢,實驗室裡麵都是監控,而且沒有門禁虹膜解鎖你無法走出實驗室的大門,更沒辦法下樓,等你的罪證露出一點馬腳,你就會被處死了,我勸你不要動什麼歪心思。”
常璃很乖地點了點頭:“哦哦,我不會的。”
畢竟她也想知道真相。她心裡不是沒有無助感,但是越是脆弱的時候越要理性的看問題出在哪裡,一般焦慮和脆弱都是因為自己的生存能力不夠,人不能一直陷在脆弱的環境中。
她紮心的事見多了,對什麼都不再大驚小怪,她隻用了三天就處理好了自己的情緒,也想好了自己要走的路。
她會積極配合超元警察和實驗室。
這個世界上任何事情無論再怎麼糟糕,最終總會有一條出路,那就是無所謂啦,事情已經這樣了,還能怎麼樣,也就那樣。
更何況,她也沒有辦法打敗他們。
尤爾覺得沒有什麼必要給常璃介紹東西,反正她馬上要上斷頭台了。
他打心裡認為常璃最好的結局就是器官能夠留下來捐給實驗室,這是她對社會最大的貢獻了。
在他眼裡,常璃隻是馬屁拍對了,運氣好罷了。
這個女人城府很深的樣子。
科學可不是這麼容易懂的。
他礙於教授的吩咐,故意給她帶去了生化培養皿地帶。
培養皿顧名思義,就是培養東西的儀器。
超元實驗室不會像電視裡那樣喜歡培養什麼美人魚,獨角獸這種浪漫的神話物種。
他們培養得很惡心,比如有專門的水蛭、蚊蟲、螞蟥、毒蛇、老鼠、白蟻和蜥蜴等這種生化武器區域。
當然不是說這些物種很惡心,而是它們的結合體更惡心,長得像是癩蛤蟆的毒蛇或者長螞蟻腿的老鼠和水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