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過於情緒化了,很多小事情都能把她輕而易舉地激怒,常璃覺得這是她的弱點。
常璃阻攔了她想要發怒的手:“你不是他的對手。”
不管是個頭比例還是身法。
奧羅拉說道:“我並不想去無主之城,我沒有權限,去了也隻能是偷渡客,你把我在這裡放下來就可以了。”
漁仁像是聾了一樣。
奧羅拉將目光轉移到了常璃身上,明顯想要常璃出頭的意思。
“我沒有辦法。”常璃說完抬起右手,開始按摩左肩,馬上她又突然愣住了,她以前看過一本心理學書,書上麵解釋說不自覺地撫摸肩膀這個下意識的動作帶有防禦意味。
這表明她害怕他:“我也不是他的對手。”
漁仁他掌控一切,熟悉常璃,熟悉地形地勢,他做好了許多規劃,更重要的是他還了解獄警方操作(常璃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總之,他比常璃搶奪先機。
這些都是常璃與他相比的劣勢。
奧羅拉一點就透,她頓時察覺到了車內氣氛的不對勁,也終於慢半拍的發現了常璃對漁仁的防備和白眼。
奧羅拉和常璃解釋道:“無主之城隻有有權限的人才能進去。”
“哦?”
“你就把它想象成一個國家,我們需要簽證才可以進去。沒有簽證的人偷渡進去如果被發現的話就相當於一個死人了。”
常璃有些了解了,偷渡客就和黑戶差不多,不過,就算是黑戶也就隻是遣送回國吧,死人就誇張了。
“這麼變態?它是真的沒有主人嗎?沒有王法嗎?”
“隻是沒有名義上的主人罷了,很多人削尖了腦袋擠破頭也想進去,特意創造沒有主的城市。”
漁仁說道:“無主之城是自由的,你隻要有身份,在裡麵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它意味著最先進的科技、最完善的製度。”
常璃問道:“我看報紙上麵說無主之城裡麵有反抗軍,警察動用了武裝力量,這難道叫自由?”她問這句話的時候動用了一個小技巧,就是用否定的說法來引起對方的傾訴欲。
奧羅拉道:“你看的是哪一年的報紙,它是IBM公司建造的城市,國家經濟很差,IBM購買了一個城市,在裡麵把它的遊戲建設成真了,隻有當初在裡麵有產權的人才能有身份id號。”
常璃覺得有些扯淡:“它總有漏洞的吧,那麼多人他可以時時刻刻識彆?我不相信。”
漁仁道:“會有偷渡人,但是很快就會被識彆了,無主之城裡麵機器人警察,四處都是監控掃射人臉,沒有背景的人無法在裡麵生存。”
“這麼一聽,它毫無隱私可言。”
“機器人隻有這個作用而已,它隻是掃描人臉的作用,不會監控產權人。”
常璃表示並不相信,總感覺這倆人進了傳銷,把遊戲世界弄成真的?騙傻子的吧。
奧羅拉說道:“我們沒有身份id在無主之城無法生存。”
常璃在心裡說道:所以他才會帶我們去無主之城。
難怪他隨便自己無所顧忌地亂看,他知道對於偷渡者而言,自己無路可逃。
常璃在分析他的弱點。
她是故意說的“我不是他的對手。”這句話第一個作用是給奧羅拉提個醒,第二也就是希望漁仁稍微能放下戒備。
常璃比照自己和漁仁,她顯得格外的嬌小。
也就是說,和常璃相比,他簡直是個巨人,車內開了暖氣,他把衣服脫掉,常璃發現他的肌肉暴露得很眼熟,很像是吃了菠菜的波力水手。
這個身姿就是赤裸裸的威脅。
常璃內心有了計劃,她決定拚死一搏。
無主之城對於她來說也是一個機會,逃命的機會。
身份號到時候她再從長計議。
隻要是在網絡世界中的話,常璃有機會一搏,不過頭戴式眼鏡此刻在漁仁的腳底下。
這說明漁仁對常璃也做了預估,他斷定沒有網絡常璃什麼也做不了。
這條路開的時間很長,大概有三個多小時,路麵一直很寬。天色已經變暗了,但是路旁燈火通明,好像閃著無數明晃晃的星星。
亮色的燈光交錯映在常璃臉上,一直往前開燈光越亮。
常璃眼前是一座紅色的鋼筋橋,血紅。
不管從哪個角度眺望,四處都環海,常璃聽到了海浪波濤洶湧的聲音,似乎除了這條路,沒有再能出去的路了。
紫色的感應照明燈照著整個區域,遠遠望過去像是一道極光,絢麗得耀眼。
遠處有一個很大的門,紫色和藍色交加,流光溢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