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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死吧。”
意識模糊,頓頓的白光晃過眼睛,反射條件讓他伸手擋了一下,銳利的痛感由手腕和腦袋上傳來。
席柯眼瞼泛紅,滿臉瘋狂之色,雙手抓著紅酒瓶,見對方伸手擋了一下,舉起手想再次砸去。
溫熱的血液流過眼角,痛感讓餘驍瞬間清醒,憤怒和受傷讓身體裡的腎上腺素飆升到一個可怖的闕值。
“碰!”
他握住對方即將砸過來的紅酒瓶。
對方下了死手,紅酒瓶震他手掌發麻。
餘驍的另一隻手則迅速掐住對方曝露在視線範圍內,那段蒼白脆弱的脖頸。
一個借力的翻身,餘驍就將這個神經病反壓在了身下。
“放開我!是不是蘇彌!我不會放過你們!”席柯不斷掙紮,卻絲毫撼動不了對方半點,手中的紅酒瓶也因為脫力從床上滾到了地毯。
“好吵。”
刺耳的噪音加劇消耗著餘驍本就不多的耐心,被遲緩的痛感也漸漸清晰,額頭傷口滲出的鮮紅血液已經流到了下巴處。
有點癢,他忍不住舔舔唇角,然後,陰惻惻的看著自己身下陌生的瘋子,笑意冰冷。
主動權的喪失讓席柯整個人都不好了,這個D級的Alpha比他想象得還棘手!
背後傳來的壓迫感,讓席柯後知後覺的開始恐慌。
餘驍將席柯的手腕背在對方的腰後,又用膝蓋抵了上去,確認自己身下的這個黃毛沒有還手之力後,抬眼看向周圍。
大床,落地窗,曖昧的燈光,床頭櫃上碼著的套。
這裡是酒店的房間?
餘驍有點懵。
他怎麼會在酒店?還有這個黃毛非主流是誰?黃毛嘴裡的“蘇彌”又是誰?他為什麼要打自己?
餘驍記得自己才高考完出考場,還計劃著今晚通宵玩聯盟呢。
正眯眼思索著要不要報警的餘驍,忽然聞到一股淡淡的,類似於奶油氣味。
隻是稍微愣神的功夫,原本被安靜壓製在身下的黃毛就突然蓄力掙紮,差點逃脫成功。
“力氣還挺大。”
敗者的反抗,無異於挑釁。
餘驍挑眉,表情不爽,非常不爽。
他一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腦袋莫名其妙的被砸了個窟窿,惡徒非但不跪地投降,還試圖反抗?
餘驍膝蓋更加用力的抵著對方的手腕和腰,故意掐住角度,硌著黃毛的腰,捏著後頸的手也越發用力。
“啊!”發情期的Omega身體本就比平常敏感,手腕和腰部傳來的劇痛讓席柯眼裡不受控製的冒出生理鹽水,死死的咬著牙齒,卻還是漏出喊聲於唇齒間。
情緒躁動加上那杯藥物的催熟,席柯這次的發情期比以往任何一次都來得生猛,腺體越來越熱,血液加速,信息素不受控製的外溢。
席柯絕望又厭惡的閉上眼睛,手指死死掐住掌心。
作為Omega的他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但一想到自己會被一個D級的Alpha標記,高傲如他,這滋味簡直生不如死。
“叫得還挺蕩。”餘驍語氣惡劣,不加掩飾的加諸惡意。
視線落在黃毛臉上的時候,才發覺對方長得還挺不錯的。
臉很小,皮膚很白,看起來年紀和自己差不多。
但眼睛怎麼不是黑色的?
帶了綠色眼珠子嗎?
還挺漂亮。
餘驍思索著,另一隻手捏住對方的下巴,想仔細看看這個非主流黃毛的眼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