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爾麥特倒是笑了笑,“舉手之勞而已!”
之後歐爾麥特便向我陳述了這次夜王町騷亂的始末。有職業英雄抓捕了幾名引起騷擾的嫌疑犯,且是警方記錄的違規使用個性的犯罪人員。但在審訊的過程中,這幾名犯罪人員卻不明聲息的死了。經初步屍檢得知,這幾個人皆是死於三天以上的人。而且體內的內臟都消失了。
在說起這些的時候,歐爾麥特露出了凝重的表情。
“死了三天以上的人怎麼可能……”
綠穀和敦君不可置信道。
“並不是沒有可能。”亂步撐著下巴道,“如果是用陰陽術或者某種秘術控製屍體自己行動呢?簡單的說,就是這幾個已死之人,不過是什麼東西借用的皮囊而已。”
我覺得亂步猜測得八-九不離十了。
雖然我不確定羽衣狐引起騷亂的原因是什麼,不過確實不能任由她再繼續下去了。
“這件事到此為止。”
福澤諭吉說道,尤其是看著我和亂步。
我倆有點慌。
“沒錯。之後的事我會和相澤君多多注意。寧寧老師就好好休息吧!”歐爾麥特這麼說著,便向我告辭了,打算送綠穀回去。可綠穀似乎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可礙於在場的人太多,怎麼也沒說出來。我也沒有詢問他。於是就迎來了護士查房。探病的人都被趕出去了。
“那麼,請您好好休息。”
國木田鄭重道。
在離開病房前,綠穀突然問我:“寧寧老師的武力值,其實很厲害吧!”
糟了,被自己的學生看到了凶殘的一麵了……
“彆想太多了,睡覺吧。”
福澤諭吉抱著胸,坐在椅子上,盯著我。
我:……
你這麼盯著,我完全睡不著啊!
“你不回去嗎?”
“等你睡著。”
“……”
我壓根就睡不著。背對著他躺著,閉上眼睛後,腦海裡出現的全是戰場上的可怖景象。我曾經上過戰場,並非是作為軍人或者軍醫,而是一名戰地記者。老實說,對於這段記憶我已經沒什麼印象了,這令我感到十分奇怪。這種事,大概是畢生偶無法忘記的吧。可是我卻對這段記憶很模糊,隻是記得自己上過戰場,僅作為一個戰地記者……
至於是幾歲,多少時間則是完全沒什麼印象。
這段模糊的記憶,因為今日過於凶殘的斬殺,而逐漸在腦海裡翻湧。
我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被植入了虛假的記憶……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身後傳來了輕歎聲,隨後響起的便是開門的聲音。
福澤諭吉似乎離開了病房,不知為何我除了感到輕鬆以外,還略微有一種奇怪的失落。
我轉了個身,本想確認他是否真的離去了,結果卻看到了窗子外的巨大野獸。
我:……
我下床,打開了窗子,看著坐在斑身上的大侄子,“這麼晚了,怎麼還出來閒逛?”
“我這不是擔心您嗎。”
大侄子從斑的背上跳下來,斑頓時化為了肥胖的招財貓,輕巧地落在大侄子的肩上。
“突然聽到您被襲擊什麼的,差點嚇死了!”
大侄子壓低著嗓音說道。
我扶額,“我不是在電話裡說了沒關係麼……”
“可是我真的很擔心您啊,電視裡也播放了這段新聞,雖然看得不是很清楚,但那些的確是妖怪吧……”
“是妖怪又怎麼樣?”
大侄子:……
斑在一旁語氣涼涼,“你們夏目家的人是不是都喜歡和妖怪硬杠?”
我&大侄子:……
無言以對!
“總而言之呢,我沒有事,醫生說好好休息就好了。還有你,馬上給我回八原,不然藤原夫婦會擔心的。”
“我……”
“放心,我沒事!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呀?”
我推搡著,讓他趕緊回去睡覺,雖然由斑帶過來很快,但八原和夜王町還是有很大的距離的。
大侄子無可奈何地走了。目送著背斑馱走的大侄子,我轉身回房了。
“果然是因為沒有見到大侄子所以才睡不著嗎?”
我心想著,躡手躡腳地上床了,這次固然很快就入睡了,但迷迷糊糊之間,仿佛有人在我枕邊放了什麼東西。又仿佛聽到了誰的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