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泠緩慢地朝他伸出手。
慕安繃緊嘴唇,安靜地等待著巴掌落到臉上。
結婚當天,眼前的雄蟲當著賓客的麵,粗暴地扯住他的頭發扇他的臉,用指甲在臉上劃出猩紅的血,並且麵目猙獰地用各種不堪入耳的肮臟詞彙辱罵他。
隻差一點,他就要被雄蟲扒光了扔在婚宴大廳,淪為一個低賤肮臟的公共器具。
第九軍守衛的東南邊界突遇敵襲,作為第九軍統領,慕安在婚禮當天被蟲皇緊急派往東南邊界,躲過了淪為公共器具的命運。
慕安在戰場上受了重傷險些喪生,回到雪絨星後,雄蟲卻因為他婚禮當天離開的舉動而憤怒,強製他戴上壓製傷口愈合的抑製環,用鞋底狠狠碾壓他腹部的傷口,一整個鞋尖都幾乎陷入了血肉。
雄蟲如一頭殘忍的野獸,冷漠地欣賞著他的痛苦。
慕安在雄蟲眼底看到了貪婪的欲念,卑微地為他解開拉鏈,試探著去討好雄蟲,卻發現雄蟲的身體沒有反應。惱羞成怒的雄蟲殘暴地按住他的頭,一下下地往桌角撞擊。
血液模糊了視線,他在冰冷的地麵上躺了許久,他看到雄蟲對著一張照片癡笑,右手快速上下起伏,然後雄蟲的身體與那幾滴肮臟的液體一同掉落到地上。
慕安將雄蟲送往醫院,自己卻因為看護不當被押送至懲教所施以酷刑。
阮泠的手觸碰到慕安脖頸處那沉重的金屬項圈,在上麵摸索著。
慕安清楚他在找什麼,指著抑製環的某一處說:“雄主,在這。”
抑製環錄入了阮泠的指紋,隻有阮泠能使用。
阮泠用手指點了下慕安指的地方。
抑製環猛地收緊,釋放出強烈的電流,慕安臉色煞白地倒在地上。
阮泠懵了:“你指的不是解鎖開關?”
慕安茫然地注視他的腿,用痛苦到發顫的聲音問:“解,解鎖?”
“操,解鎖開關是哪一個?”阮泠看著那些按鈕,不敢亂按。
“中……中間的,有電,彆碰……”慕安蜷縮起身子,身體在強烈的電流與窒息感下不受控製地顫抖,腹部的傷口炸開,血大股大股地淌出。
電流會持續十五分鐘,可熬過這十五分鐘後麵還有無數個十五分鐘等待著他,大概要等雄蟲玩累了,他才能解脫一小會兒。
“哢嚓!”沉重的金屬項圈被解開,新鮮空氣湧入肺部,慕安大口汲取著氧氣,渙散的瞳孔逐漸清明,呆滯地看著倒在自己身體上的雄蟲。
阮泠被電的全身無力,虛弱地趴在慕安身上,緩了許久才緩過神,把手中的項圈扔進旁邊的垃圾桶,然後用柔軟的指腹輕輕撫摸慕安的眼尾。
這雙如大海一般漂亮的眼睛微微泛紅,被疼痛逼出了生理淚水,鹹澀的眼淚在眼尾暈開一片瑩潤的水光。
他擦乾那片水光,拉住慕安的手腕試圖把他拉起來,然後悲催的發現腿被電軟了,自己都無法從地上爬起來,撲棱了一下後再次摔到慕安身上,臉埋進他的胸口,呼吸間充斥著清新微甜的薄荷味信息素。
慕安將他抱回沙發:“雄主請您稍等。”
阮泠還未開口說話,慕安就已經像陣風似的跑了出去,片刻後提來一個大箱子,端正地跪到他腿邊,捧著箱子說:“雄主,這些是您和您的朋友在結婚那晚準備對我使用的道具,您……”
“你先起來。”阮泠實在是不習慣慕安動不動就下跪的舉動。
“雄主,跪著方便您懲罰。”慕安卻將跪姿調整的更標準。
雄蟲取下抑製環,除了對懲罰不滿意,他想不出其它的理由。
“懲罰個屁,哥讓你起來,坐這兒。”阮泠拍了拍旁邊的位置。
“是。”慕安捧著箱子坐到他旁邊,身體繃得很緊。
阮泠打開箱子看了一眼,被各種變態殘忍的小道具驚到,合上蓋子把箱子扔到垃圾桶旁。
難怪他做什麼慕安都以為他想懲罰他,原來是被原主嚇出心理陰影了。
小道具的可怕程度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