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飯菜都有,就不讓你破費了。”趙山河道。
“兄弟,你這話可把咱倆關係說遠了,怎麼說你之前也在家具廠乾過,咱倆是一個線上的,你忘了,你和蘇婉結婚的時候,我還出了輛自行車給你充牌麵呢。”盧春來掏出了煙,遞給趙山河,有意拉關係,套近乎。
見趙山河沒想接,他就直接放到了趙山河嘴邊,伸手不打笑臉人嘛,隻要臉皮厚,什麼事兒都能辦成。
“春哥,客氣了。”
趙山河接過煙,盧春來又忙不迭的給點火,“兄弟,這車不便宜,新買的?”
“嗯,新買的,剛開出去磨合磨合。”趙山河答道。
盧春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年輕有為啊,真羨慕。”
他是真眼饞了,同是家具廠的工人,之前大家在背後都還挖苦譏諷趙山河,可沒想到人家出來單乾了,反而越來越紅火。
身份地位那是節節升高,小日子也過得賊舒坦。
瞧這衣食住行,穿戴打扮,兜子裡少說也要有個幾萬塊傍著。
什麼狗屁家具廠廠長,怕是日子還沒趙山河一半滋潤。
他笑著道:“兄弟,你離了家具廠這麼長時間,怕是不知道現在廠子裡是怎麼個寫法了,周建國那個鱉孫子是一點不中用了,我看廠子要是讓他管著,遲早要完蛋。”
“現在廠子裡做出的家具就是在本市都銷不出去,現在都流行西式家具,南方造的家具時髦,用料好價格還便宜,咱們廠子死板板的,一點都不懂得改革創新,造的家具還是那老幾樣,周建國就認得錢,廠子裡一有了錢他就往自己兜子裡裝,下麵的人連點毛都薅不到。”
“他摸的一手油,下麵的人看著眼饞,怨氣可不小,周建國現在是大海上漂小船,遲早要翻,要是這個時候能有個人出來,帶著大家賺錢致富,我想廠子裡所有人都會感激不儘。”
這話的意思很明顯。
鞋子不跟腳就扔。
就算是皇帝,手底下的奴才不擁護他,他也坐不穩龍椅。
周建國不作為,大家夥早就看不慣了,一股火積的心裡久了遲早會爆發,隻不過大家都是成年人,為了生計就必須要審時度勢,輕易都不敢當那個出頭鳥。
現在就盼著能來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