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煙,抽了一口。
劉長江歎了口氣,“要不說這萬川是個挨千刀的,仗著自己有勢力,能穩坐高台,現在直接撂挑子不乾了,帶著小媳婦兒度假去了。”
劉長江眼神裡流露出了些許羨慕,“現在彆說底下這群員工找不到萬川,就連我都撈不到他的人影,打電話人家都不接,明擺著是把這堆爛攤子推給我了,望眼整個百貨市場,就我一個人苦哈哈的,上邊那群虎狼領導是恨不得把我吃乾抹淨,下麵這群虎揍的員工又對我窮追不舍。”
劉長江身上的血道子還疼得很,可再疼,也沒有這堆爛攤子讓他頭疼。
“兄弟,不瞞你說,我這個科長是真做夠了,你就說萬川吧,百貨市場的大領導,這底下員工下崗問題就是他一句話事兒,可他不管,優柔寡斷的跟個娘們似得,現如今鬨大了,他直接甩手不管了,全都扔給我,要不是看在他姐夫官大不好惹,我踏馬早就急眼了!”
劉長江氣的直跳腳。
他都不敢想象剛才的場景,那就跟唐僧進了盤絲洞似得,那幫娘們給他好一頓收拾,這要不是他護著,蛋都得給他撓碎了。
劉長江眼睛都濕潤了,他現在還能隱隱感覺到大腿根部火辣辣的疼。
“總是有刁民的嘛,再說了,你要砸人家飯碗,人家當然氣急了。”趙山河不痛不癢的說道。
“那踏馬是我要砸他們飯碗嘛,是上級領導提出的下崗要求。”劉長江是有苦說不出,“我這都這番光景,南城市場管理那邊更是被鬨翻了天,聽說幾個南城市場的主任連車都被砸了,鬨的是滿城風雨,就差上大字報了。”
趙山河嘴角一翹:“鬨得這麼嚴重?”
“你小子幸災樂禍呢吧?”劉長江覺得不對勁兒。
大大的不對勁兒!
“我怎麼會幸災樂禍呢,你以為我這幾天就清閒了,不少員工都鬨到我那去了,說讓我幫著走後門留下來,浩子更是失身了!”
“臥艸!”
劉長江驚了。
“彆震驚,鬨得還不夠厲害。”趙山河手指夾著煙。
煙霧繚繞間,劉長江疑惑道:“老弟,你告訴我,你到底在等什麼樣的局麵?”
“百貨市場得姓趙!”趙山河掐斷了煙,眼神滿是狠厲。
劉長江瞬間頭皮發麻。
……
趙山河從劉長江辦公室出來,趙浩就正麵迎了過來。
他剛想開口,見劉長江辦公室的門窗緊閉,連窗簾都拉的嚴嚴實實,再一看趙山河,臉上帶著笑,一副剛滿足過的樣子,白襯衫上還有幾塊血漬,不禁浮想聯翩。
“浩子,有治屁股的疼好藥嗎?”趙山河扶著腰問道。
“是屁股疼……還是……屁眼疼?”趙浩弱弱的問了一聲,不自主的收緊了自己的菊花,一臉難以言喻的奇怪表情。
“這兩者有區彆嗎?”趙山河有點懵了。
“當然有區彆,屁股疼是外麵疼,屁眼是裡麵疼,姿勢不一樣,疼法不一樣,這用藥類型就不一樣。”趙浩都不敢去碰趙山河,總覺得他身上有股怪怪的氣味兒。
“我踏馬就是痔瘡犯了,跟姿勢有什麼關係!”趙山河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