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了?荒廢了?”李肖然遇見了和蘇漾柯顧一樣的情況,他不禁搓搓胳膊,“大爺,難道我們見的是鬼?”
樊野嘴角抽了抽,雖然大爺說的事讓他也感到震驚,但他更震驚的是李肖然的演技。看看周铖看看李肖然,內心開始懷疑李肖然是不是某一個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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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總覺得不太禮貌,樊野還是打消了這個念想,而且猜一猜這個人的身份還是挺有意思的。
“娃子又說胡話了,都說沒有人了,怎麼還能見到人?”
就在這個時候,不遠處的田頭有個大姐對他們喊了一嗓子:“大爺,那個挨千刀的廟是有人。”大姐的粗腰紮著一個短圍裙,左手抱著裝滿衣服的洗衣盆,右手拿著拍打衣服的棒槌,“昨天我家不省心的娃去那邊玩了,回家就被我揍了一頓。”
大爺連連搖頭:“那種地方怎麼能去呢?”
李肖然和周铖對視一眼,火候差不多了,一直沒開口的周铖說話了:“大爺,那個廟發生過什麼事嗎?真要是不能去,村裡還得派人把他關了,我們看網上的行程都是有寺廟的,還被很多人推薦過。”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大爺的拐杖砸進田地中,臉上的溝壑皺在了一處,“那種醃臢的地方竟然還有人推薦?”
說話間,之前搭話的大姐已經順著田埂走了過來:“你們想問什麼?我知道。”
“這種事怎麼好跟小孩子說?”大爺點了一根剛卷好的煙,嘬了一口,眉間的紋路更深邃了幾分。
大姐她把洗衣盆放在地上,棒槌也擱在了上頭,在圍裙上擦擦手:“不跟小孩子說管什麼用?壞人又不會因為我們不說就不存在了。”
李肖然對此頗為讚同地點點頭。
你會因為你的孩子小而不告訴他有壞人存在,但壞人不會因為你孩子小就不動手,他們隻會嫌你的孩子不夠小。
她的話讓大爺的臉色已經難看了起來,不僅如此大姐又火上澆油了一下:“當年的事壞人不就是利用了孩子們的單純嗎?”
大爺重重地歎了一口氣,敲敲拐棍,起身就往屋裡走,李肖然想攙扶他卻被他躲開了:“年輕人,千萬彆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李肖然一咧嘴,露出雪白的牙:“您放心。”
等老頭走遠了以後,大姐看向他們:“你們目的是什麼?不用說那麼些虛的,我知道你們是想問當年的事情。”
“姐。”李肖然收斂下了嬉皮笑臉,“那個廟裡有人裝神弄鬼,我有兩個朋友在那個廟裡受了傷害,我們為了調查她們受傷的原因,搜索到了五年前村裡出了一些事情。也許我兩個朋友是犯了什麼忌諱才受傷也說不定,所以想來找找原因。”
“你那兩個朋友是好人嗎?”大姐說話很直,直接問道。
李肖然笑了:“這世道不是非黑即白的,什麼算好人?什麼算壞人?”
大姐哼笑了一下,不容他打馬虎眼:“守法的是好人,犯法的是壞人。”
“那這個我可以保證,她們並沒有犯罪的行為。”
“那你那兩個朋友有什麼性·癖·好嗎?”
樊野登時嗆了一口水,這位大姐這麼彪悍嗎?
李肖然臉紅了:“姐,我那兩個朋友是女孩子……這我上哪知道?”
大姐也愣了:“你說受傷的是兩個小姑娘?”
李肖然點頭,還給大姐看了一下梅子安琪和童秋三個人來這裡第一天的合照:“左邊這兩個女孩子就是受傷的姑娘。”
大姐拿著手機看了很久,低喃道:“不應該啊……”
“什麼不應該?”
“你們這兩個小姑娘有男朋友嗎?”大姐捏著照片不肯鬆手。
“有。”李肖然當然不知道她們有沒有,但是直覺以及他腦海中的故事告訴他,這個時候必須說有。
“那她們有傷害過小孩子嗎?”
李肖然和周铖看也沒看彼此,齊刷刷地搖搖頭:“她們倆都是很溫柔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