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就算它是個掛,那也不可能時時刻刻盯著人家看啊!還不允許它偶爾偷個懶了?
江姒都懶得再和係統扯皮。
她馬上調了私人飛機飛瑞士,再把自己的頂尖醫療團隊帶上。
不過一個晚上的時間,江姒就到了那裡。
她看見謝知行的時候,對方正無聲無息地躺在病床上,口鼻罩著呼吸器,臉色白的已經近乎死人的蒼白,眼睛緊緊閉著,幾乎看不到胸腔起伏的弧度。
江姒說不出來她這時候是什麼感覺。
反正難受的很,又酸又疼的,還有一種不知所措的茫然。
以往一直堅持的東西在這一瞬間好像沒這麼重要了。
人到底隻有一條命,死了就徹底沒了,這就意味著她再也見不到這個人。
江姒抬眸看向病床上昏睡的英俊男人,她眼神複雜的很。
…
淡漠薄情的神明終究還是偏愛了她的信徒,為了她的信徒,放低了原則。
…謝知行,你活下來。
…一切重來,也不是不可以。
……
謝知行到底還是救了回來。
也不知是不是江姒在他耳邊說的話管用了,當然,到底還是要歸功於江姒帶來的頂尖醫療團隊。
謝知行在恍惚間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看到了坐在自己床前的江姒,她的背後就是窗子,窗外豔麗的夕陽照進來,給她的周身鍍上了一層瑰麗的色彩。
謝知行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不然他怎麼會看到自己魂牽夢繞的人。
他明明記得自己碰到了雪崩……後來的,記不清了。
謝知行眼神有些發愣,怔怔的反正不太聰明的樣子。
他想,他果然是在做夢。
不然他怎麼會看到江姒在他麵前俯下身,親吻他的側臉,說還好你活著。
江姒反思了一下。
她太驕傲,太過鋒芒畢露眼裡揉不得沙子,這樣性格的她,和所愛之人必定會拚的頭破血流也絕不低頭。
這樣才是最遺憾的。
還好謝知行和她沒那麼相似,他相對來說溫柔多了,他會朝她低頭服軟,隻是她一直不接受,她冷酷無情地拒絕他。
要是謝知行也是和她一個性子的人,那留給他們的就隻可能是錯過,或者就是遍體鱗傷。
女人清越好聽的聲音響起。
“謝知行,我們可以試試。”
我給你一次機會。
……試試。
披著滿身日落的餘暉,映襯著金光,女人清冷絕豔的臉龐逐漸靠近——
對於謝知行而言就是,那一天日落極美。
他的神明,俯身垂憐於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