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矜持又羞澀地搖了搖頭,“這是我應該做的。”
“…………”
他們在這邊商量著該怎麼把時丞相一黨全部拿下。
另一邊,時淮還是滿腦子都是情情愛愛,他去和自己的閨中密友哭訴。
“你說我哪裡對不起她,她為什麼要如此對我,她居然養起了外室,還堂而皇之地帶到府裡來,江姒她這是在踩我的臉啊!”
時淮哭得梨花帶雨的,他的好兄弟看了也是不忍,但還是勸道。
“當初我勸你不要嫁給江姒你非不聽,使儘手段嫁給了她,現在好了,落了個獨守空閨的下場。
不過她畢竟是女子,有新人也是遲早的事情,江大人如今在朝上炙手可熱,是聖上麵前的大紅人,京城多少男子想爬上她的床啊,你啊,還不如早早打算,要個自己的孩子傍身。”
見時淮還在繼續哭,他繼續勸道:“不過她畢竟也為你守身如玉了兩年多,不曾納夫侍,也不曾在外流連煙花柳巷,江姒也算不錯的妻主了你……”
他的話沒說完就被時淮給打斷了。
時淮幾乎是咬牙切齒出聲的。
“守身如玉?不曾納夫侍?他是為了我嗎?”
“她是為了那個賤人啊!”
他幾乎要把手裡的帕子給絞爛。
時淮的好兄弟:“啊?”
他咬牙:“就是那日被我捉到的那一次,那個賤人!……”
時淮突然小聲湊到他耳邊道:“當初我被人綁架就是這個男人派人做的,可以看出他和江姒早就勾搭到一起去了……該死的,他們是真以為我時淮好欺負嗎?”
當初,新婚之夜被人綁架,一天一夜後才被送回來。
這年事情時淮根本就沒敢和自己的母親說,他隻偷偷告訴過自己的閨中密友。
畢竟,他一個男子,新婚之夜被擄走。還被擄走了一天一夜,這事要是被傳出去,他的名聲就算是徹底毀了。
“什麼?是那個男人做的?你怎麼知道的?”
“哎,這該怎麼辦是好?”
時淮的兄弟憂心忡忡地看向他,眼底是滿滿的擔憂之色。
時淮也是煩躁的很。
他哪裡知道該怎麼辦。
和江姒說?……嗬,她絕對不會管的。
時淮根本想不到,在下一次他再度見到自己的妻主之時,他的妻主拿著聖上的旨意,抄了他的母家。
…
金鑾殿上。
坐在高位之上的帝王頭戴冠冕,冠前垂著十二冕旒,垂下的小珠子偶爾碰撞著,發出清脆的響聲。
坐在上首的是戚昀。
“眾卿平身。”
他的視線和下方江姒的視線在半空中交彙,隨即錯開,但是他們都明白對方的意思。
戚昀眼底的笑意轉深。
他眼神一刻不停地落在江姒的身上,帶著點纏綿的味道,但因為冕旒垂下蓋住了他大部分的麵容,讓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有本啟奏,無本退朝——”
太監高高地拉長了嗓音。
下一刻。
站在左列之首的女官上前一步,撩開官袍的前擺,俯身行禮,與此同時,出聲道。
“微臣有本啟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