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阮槐序又糾結租金的問題,季節連忙說,“再過些日子林嫣然和林姝然就要走了,再聚就難了。”
相聚分離總是比金錢更值得看重,如季節所說,當下的時光最重要,阮槐序豁然開朗。
季節鬆了口氣,很奇怪,他也是頭一次單獨跟阮槐序出來玩,看她的反應,好像並不知道該如何去玩樂。
明明是出來放鬆的,她卻始終繃著一根弦。
所以剛才開始他就一直引導著阮槐序,像個幼兒園老師一樣去教她怎麼玩,怎麼放鬆,看她臉上出現開心純粹的笑容時,總算是覺得不辱使命。
他們趕海就是圖一樂,最後撿的空貝殼遠比活物多,但也不是毫無收獲,他們在石頭底下抓到了半隻手掌大的青蟹,跟許白榆指頭大小的螃蟹比起來可大多了。
還有幾條小魚,是真的小,水稍微渾濁一點就看不出來在哪兒了,拿回去養養不知道能長多大。
阮瑾和傅珩沒跟他們去趕海,按季節說的去買了些海鮮和食物,跟酒店租的烤架設備和場地等著他們。
大部隊浩浩蕩蕩的回來了,軒軒興奮的給大人們展示他的戰績,說要請他們吃大蝦。
阮瑾看著他桶裡比蝦米大點有限的小大蝦,“你知道什麼是可持續發展嗎?”
軒軒懵懵懂懂的看著他。
傅珩:“他才兩歲。”
阮瑾直起腰來,跟他勾肩搭背,“哦?這話你說不應該啊,我尋思你兩歲的時候應該科學發展觀都背的滾瓜爛熟了吧?”
傅珩冷笑著把他胳膊從自己肩膀上拿下去,“你呢,在背祖訓?”
阮瑾感歎,“是啊,到現在我都沒背過。”
傅珩:“……”
這人沒有痛點嗎?
為了多活幾年,傅珩覺得還是少理阮瑾比較好。接下來不管阮瑾怎麼逗他,傅珩都沒說一句話,阮瑾討了個沒趣,環顧四周,發現除了季節和阮槐序大家都回來了,於是問他們去哪兒了。
許白榆語氣平淡:“他們兩個應該在一起,我看到季節去找糯糯了。”
林嫣然後知後覺,皺眉道:“糯糯什麼時候下來的?”
阮瑾悄悄在心裡給季節豎了個大拇指,不愧是他最可靠的友軍,嚴防死守!
但是天都黑了,也是時候回來了吧?
阮瑾正要給阮槐序打電話問問怎麼還不回來,剛要撥出,就看見一個白色的身影出現在視野之中。
阮槐序提著小桶,裡麵滿滿的都是戰利品,興奮的給阮瑾展示。
阮槐序:“我們抓了一隻大螃蟹,還有好多海虹和蛤蜊,我還撿到一隻海星,不過好像已經死了……”
季節以為阮瑾且得華麗誇上她幾句,已經做好了被他浮誇衝擊的準備,沒想到他隻是抬手摸了摸阮槐序的頭,安靜又溫柔的模樣與平時的他判若兩人,倒是有點像鏡頭下的演員阮瑾。
這假象持續了短短幾秒,阮瑾兩根手指捏著螃蟹屁股把它從桶裡撈出來,老神在在看它揮舞著鉗子,“有大閘蟹吃了。”
平時吃飯還沒察覺,今天聚餐有了對比,林嫣然才猛然發現,阮槐序挺能吃。
她麵前的一大把簽子和摞成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