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寶珠毫無防備的栽倒在地,揚起少許灰塵。
鶴玉伸展兩下微微發麻的手掌,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怎麼,當他的狗就這麼甘之如飴?”
這動靜不少,男人女人都愛看熱鬨,路過的人不斷彙集過來。
聞澤眼珠子一轉,開始小聲啜泣起來。眼淚說來就來,順著臉頰一滴滴的掉落在地上。
有孩子的家庭,最煩扯著大嗓門嚎哭叫喊、不如意就在地上打滾撒潑的頑皮孩子。
猛然一見還有聞澤這般乖巧省心的哭泣樣式,那眼淚就跟石頭一樣,在心尖上一撞一撞的。
“我不許你這樣說我媽媽,嗚嗚嗚~你壞……”聞澤手臂一張,小身板倔強的擋在媽媽身前。
圍觀的短發大娘是最早停下腳步的,心疼壞了,隔空喊話:“造孽啊,你們大人吵就吵,殃及到小孩子身上算什麼本事啊。”
王寶珠狼狽的爬起來,手心被地麵摩擦出好些細小的傷口,連衣裙表麵沾上了一層灰撲撲的灰。
一想到溫柔待她的訓哥哥,傷口痛也算不得什麼了,得意洋洋的說:“你懂什麼?我和訓哥哥是真心相愛的,他說過,一定會娶我的。”
鶴玉將聲聲撥弄到身旁,嗤笑一聲:“是嗎?那你知不知道,他有未婚妻了。”
王寶珠表情一扭曲,提高音量:“你說什麼?!訓哥哥有未婚妻?他從沒和我說過,不可能!”
思及此,她反而露出笑容:“我不信,鶴玉,你休想挑撥我和訓哥哥之間的感情。你說這麼多,無非就是想和我爭訓哥哥罷了。”
這個小賤人,果然心思深沉惡毒,差點就被她的伎倆騙過去了。
鶴玉聞言,頓感生理不適,偏頭乾嘔了一下。
“我嫌惡心。”
王寶珠像是抓到了把柄似的,指著她的肚子,惡意揣測:“你也配說這話?好端端的乾嘔,某些人怕不是私底下乾了見不得人的勾當。”
“眾目睽睽之下,這下瞞不住了吧?”
周圍人群中寂靜了一瞬,懷疑的種子落下,眾人目光紛紛投向鶴玉的肚子處。
緊接著議論紛紛。
因為從出生沒有爸爸,聞澤從記事起,就聽到過無數的惡毒話語。
更見不得媽媽被無端汙蔑,小臉氣得滿臉漲紅,咬牙切齒的瞪著王寶珠。
鶴玉不慌不忙的說:“我想你是誤會了,我乾嘔是因為你侮辱我。你的訓哥哥,我嫌惡心。”
“再者,我鶴玉在荀氏醫館工作。”
這話一出,倒提醒了在場的眾人。
“對啊,真要有點什麼,荀老大夫那麼正直嚴謹的一個人,定不會讓她留在醫館。”
“說得在理,荀老大夫醫術高明。我男人去年腿摔斷了,多虧了荀老大夫出手。”
“這王寶珠滿嘴胡話,信不得。二十五六了還不嫁人,都成老姑娘了。她爸媽愁得頭發都白了。”
“我跟你說,你彆說出去。有人看到王寶珠這幾年和一男人有親密接觸,聽說都抱一起親嘴了。那男人一看就麵生,穿的人模狗樣的,應當還挺有錢的……”
“啊,該不會就是她喊的那啥訓哥哥吧?我看她才是真不要臉。”
眾人議論的人,頃刻間就從鶴玉轉移到了王寶珠身上。
“你才惡心!!!”王寶珠臉色異常難看,咬著唇跺跺腳,放下狠話,“鶴玉!你給我等著。”
末了還瞪了看